卫澈则是握着香囊去软榻上躺下了,他很快就睡着了,怀里还搂着香囊。
时光静谧,房间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谢扶摇听着自己乱糟糟的心跳,脸发烫,她暗自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没有睡意,躺在榻上眼神飘忽不定。
很快,她的眼神定住了,直直的望着卫澈。
自从成婚以来,卫澈每晚都是睡在软榻上。
不知道是没人教过他,还是有人教过他,总之,他从来没和自己睡到一起过。
按理说,不应该的。
谢扶摇垂眸,暗骂自己胡思乱想,难不成她还想着和阿澈有什么?
阿澈率真,什么都不懂,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如此龌龊!
她狠狠闭上眼,怒斥自己不争气,才过了两天好日子就想着鸡飞狗跳了?真是闲的!睡觉!
努力的酝酿着睡意,不一会,谢扶摇真的睡着了。
其实谢扶摇想的并不错,在卫澈高热之前,因着功名要紧,再加上原主克己守礼,一直没有通房丫鬟。
高热之后,卫夫人和卫将军为了以防万一,是想给他留个子嗣的。
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卫澈不愿这样,想法子躲了过去。
这一来二去,就耽误到了现在。
不过卫夫人和卫将军并不着急,一是家中还有长子,二是此事得慢慢来,若硬来,反而适得其反。
且不说人家姑娘想不想,自己儿子都搞不定,就更别提子嗣的事情了。
至于他们房中的情况,卫夫人一清二楚,她也知自己儿子高热之后有个毛病,睡觉的时候房内不能有人,否则他就该大闹一场了。
所以眼下这个情况,卫夫人还挺满意的,最起码,澈儿没有抵触,剩下的,还是慢慢来的好。
她再想法子,让两人培养培养感情,火候到了,好言跟扶摇讲清楚情况,想必扶摇也是愿意的。
卫夫人想的很好,事情进展的也很顺利,就是她忘了,自己儿子太倔。
也全然不知卫澈心里的想法,祸害未成年,是要进局子的,是不是两厢情愿,他都不会干这种事。
踏春宴当日。
谢扶摇起了个大早,陪着卫澈,婆母和公爹简单的练习了武步,在婆母院子里用过了早膳后,回屋换了衣裳便准备出发了。
临行前,卫夫人特意嘱咐她。
“扶摇,你和澈儿小心些,人多眼杂,事情也多,不管发生什么,护好自己,若和别人起了冲突,只管拿将军府压人,剩下的交给我。”
谢扶摇点头,“知道了母亲,不过这次宴会都是朝中官员的家眷,应当不会有事,您别操心了,我会小心的,也会看好阿澈。”
卫夫人还是不放心,“总归小心点没错。”
她又嘱咐卫澈,“澈儿,不要乱跑,时刻跟着扶摇,无论去哪,身边都要带着人,知道吗?”
卫澈应了,然后一把拉住谢扶摇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亲密非常。
“放心吧娘,我们牵住手,不会丢的。”
卫夫人有点惊讶,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好好好,你们好好的。”
谢扶摇耳尖通红,想要挣开对方的手掌,却挣不动,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