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质问，许随年强作镇定，矢口否认，“我没有……”
不对，好像应该承认。
当即再次改口，“是，是我，那又怎么样？”
许彻没想到他承认得那么快，竟然一时拿他没了办法，“为什么？”
许随年冷笑，却因呼吸不稳，这意味嘲讽的冷笑也带着颤音，“因为我讨厌你，都是因为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鼓作气，“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许彻知道今天的事，这个人明天回想起来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他，索性问个明白，“许薇薇那是你……”
许随年喘着粗气，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照单全收。
“是，全都是我做的，你要怎么样？恨我，现在杀了我？来啊？让这种狗屁生活早点结束吧！我受不了了。”
许随年第一次和一个人说那么多话，憋了那么多天，第一次有这样的勇气畅所欲言，是被许彻逼出来的。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谁想做坏人？还不是……啊！”
话音刚落，系统再次闭眼按下惩戒按钮。
许随年被电的感觉浑身上下都通透了，在水的作用下颤抖痉挛。
“狗……狗系统！我艹你……”
系统一把鼻涕一把泪，手始终没有离开电击按钮，【宿主，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慎言！！】
“慎你妈……”
许随年紧紧扒着浴缸边缘，险些再次滑进水里，也不想再被电了，只能闭上嘴。
许彻察觉到他的异常，听着那声惊心的惨叫，以为浴缸漏电，想想又不合理，皱眉问道：“你怎么了？水太冷了？”
他试了试水温，也没多冷。
“你到底怎么了？”许彻目光落在许随年被咬破的唇上，嫣红的血珠顺着嘴角滑落，见人不吭声，伸手去掰许随年的下巴，却骤然被电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电流似乎是从这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许彻想再试一下，不料胳膊刚探过去，就猝不及防地被一口咬中。
“嘶……”许彻倒吸了口凉气，感受着手臂上的刺痛，却没有甩开。
几秒后，许随年自己松开了嘴，劫后余生般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被电流贯穿后，骨骼仍隐隐地刺痛。
今天晚上是许随年度过最刺激的一晚，浑身酸痛不说，思绪也乱成一团，脱力地靠在浴缸上就要昏睡过去。
许彻看着被啃咬的部位，这个人很会找地方下口，正咬在他手腕内侧那块软肉那里，那块玫瑰印记上。
渗出的鲜红和玫瑰印记的颜色几乎融合，他轻轻抹开血迹，已经分不清是血的颜色还是那印记本身的颜色。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明显感觉到那印记的颜色减淡了，越来越趋近玫瑰的鲜红。
许彻合上袖子，把几乎昏睡的许随年从浴缸里拖出来，浴巾包了，抱回床上，还顺手帮他擦干了头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对方无意识的时候做这些事，这个人既不会领他的情，也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