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彻说得过于直白,许随年隐约嗅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轻咳一声,“蒋总,年轻人不懂事,您别介意。”
许彻诧异地扫了许随年一眼,不屑地扭过头。
窝囊,许随年你就窝囊死吧。
蒋威喜欢听许随年说话,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懂,都年轻气盛过。许总要不要猜猜我今年多大?”
许彻嗤之以鼻,谁在乎你多大?
话锋突转,沉默了几秒后,在对方一脸期待中,许随年给出回答:“蒋总有二十五岁?”
蒋威愉悦地笑了出来,一双好看的混血眼眸在许随年身上流转,“我看起来那么年轻吗?和许总说话真开心。其实我今年二十九了,马上奔三。话说许总,您呢?”
许随年微笑表示,“我今年二十五。”
虽然相差四岁,但蒋威明显看着年轻,不在外貌,而在神态,说他二十出头,许随年都信。
许彻冷眼看着二人,杵在床边像个保镖,在心里把这个姓蒋的骂个几十遍。
死绿茶,装货,一大把年纪装嫩。
许随年也是蠢货,看不出这家伙没话找话吗?
平时在他面前惜字如金,嘴里蹦不出来几句人话,这会倒聊上了。
蒋威:“二十五岁吗?难怪看着这么年轻,许总真是年少有为,我还以为怎们会是同龄呢?没事,那咱们也很有缘分。”
许随年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有缘……”
要不是那条抹黑新闻,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有缘,他宁可不要这缘分。
“是啊,对了,你伤口怎么样了?”蒋威很快接上话,主打不让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
说着,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创可贴,熟练地拉过许随年的手。
许随年这次有防备,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触碰,委婉拒绝,“不,不用了,你手受伤了,我自己来。”
蒋威:“没事的,你一个人不方便……”
“咳咳!”许久没出声的许彻打断两人,“蒋总太客气了。我也是人,让我来吧。”
说着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走上来抽出蒋威手里创可贴,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拉过许随年的手,监察他的伤口。
“不……”
许随年的手被许彻紧紧攥着,感受着那强硬的力道,当着蒋威的面,不好发作,默默地瞪他一眼。
许彻轻哼一声,压着嗓子,“不什么?咱俩都什么关系了,客气什么?”
想到那只手指刚才被蒋威那恶心的口水沾过,心里就一阵膈应,顺手拿过柜子上的酒精,猛喷了两下。
酒精很快浸透伤口,许随年最怕痛,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让他手臂一抖,“嘶,疼……”
涨红的脸色,配上此刻的表情,娇得不行。
许彻嘴角暗暗扬起一个弧度。
疼就对了,让你们旁若无人地动手动脚。
他不仅想让许随年痛,还想让他哭,使劲哭,就像那晚一样。
心里想得恶劣,手上的动作却很细致,贴好创口贴,许彻才将人松开,表情依旧是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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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随年有点看不懂许彻,这个家伙有时候很听话,有时候却毫无顾忌地顶撞他,尤其是在有旁人的时候,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讨厌。
许彻见许随年依旧不看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看得人直冒火。
蒋威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低头发出一声轻笑。
许彻心情不爽,这会儿直接将火发向蒋威,“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