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衣着单薄，局促地缩着身子，在冷风中站了很久，许随年点了点头，拉开门让人进来。
许随年视线扫到对方手里抱着一摞课本一样的书籍，随口问：“你是学生？”
Radiy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是……不过，您不用都担心！我嘴巴很严的……不会乱说。”
许随年关上门，“……”
气氛一时陷入紧张，看得出两人都挺尴尬，Radiy注意到茶几上的平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许总，您以前也是美术生吗？这是您的原创作品吗？”
这个开场是许随年没想到的，对方像是来串门的邻家小孩，热情又懵懂。
许随年第一次在线下被人cue到原创作品这个词，虽然心里有种奇妙的情愫，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Radiy还在惊奇他的画作，“许总好厉害啊，这线条，这配色，画面中的人物像真的一样，这个人是您的朋友吗？”
许随年默默上前抽走平板，把内容保存，关上随手放下。
语气还和刚才一样冷漠，“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看这个吧？”
“哦，对不起……”Radiy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揪着衬衫下摆，颇有种手足无措的样子。
注意到男孩的小动作，许随年顿时放心，至少看起来对方那个比他紧张多了，只要他没那个心思，今天就发生不了什么。
“那个……”
说到那种事，Radiy青稚的脸上涨的通红，总感觉是自己玷污了面前这个清冷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随年双腿交叠，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种看初入职场的自己，见他他欲言又止，尽量放软语气，“有什么就说。”
Radiy极小声地说：“许总，我是第一次，干净的……”
“……”许随年无奈地扶额，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派你来的人，没有说别的？”
防止因紧张露馅，许随年一句话分成几段说，无形中增加了压迫感。
Radiy摇了摇头，脸红得几乎可以滴血，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能站在这种商业精英面前，唯一的价值就是这具身体。
“蒋总联系我，给我打了定金，和这里的地址，其他的我不知道……那个，我要洗澡吗？”
许随年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了，将话锋转向面前这个人，“你是，第一次？”
Radiy小心翼翼地点头，羞红着脸，“我在学校只交过女朋友，没有过……男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