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咬着牙说不出话，知道许彻在戏弄他，却不能当着老爷子的面给他一巴掌。
护腕和手套他接过来自己戴，后知后觉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许彻拿捏了，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一定会做什么，虽然是为他好，但就是莫名地不爽。
上场前，在老爷子看不见的角度抬起杆柄不轻不重地戳了许彻一下，就当报刚才的仇了。
许彻也默默受着，没有声张，或许是经历过太多，相比于恨，他更觉得有趣，像小学生一样打闹，很好玩。
还想玩。
球场上，老爷子率先发了球，发挥依旧很稳，一杆进洞。
许随年看不懂这些，只想着把球打进洞就可以了。
在老子子挥杆的时候，许随年学着他的动作，双手握牢球杆，形成“V”字型，左手拇指紧贴杆身，右手覆盖在左手之上。
一边矫正站姿，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将身体重心均匀分布在双脚之间。
大部分都可以凭借为数不多的肌肉记忆做得很好。
正在他紧张接下来如何发球的时候，老爷子气定神闲的开了口，“我听说了。”
许随年预备的动作一顿，很快意识到老爷子所指。
王枫干得好事，现在老爷子估计已经知道新闻的事了。
“爷爷……”
老爷子点了点头，脸上并无责怪，“我已经知道了，阿彻告诉我了。”
两人同时向不远处的许彻投去目光，老爷子脸上多是对后辈的欣赏，“阿彻和当年的我很像，但比当年的我更稳重……”
说话间，又打出一颗球，白球在刚冒出嫩芽的翠绿草地上稳稳地滚出去，像是被提前规划过路线一样，缓缓划向终点。
许随年的视线顺着球走，一边思索老爷子话中意，提出后辈和自己当年很像，超越自己，如果不是真的欣赏，就是忌惮，暗示他防范那个人。
他顺着话锋，“江彻是爷爷您身边出来的，自然有几分您的风范，但他哪里比得了您。”
许随年在面对非同龄人时，社恐没那么严重，基本可以稳定输出。
老子颇为满意地朗声笑起来，手下的球杆挥得更稳。
看过老爷子打过几杆之后，许随年对这位董事长的掌控力又多了几分认知。
不管是人还是球，好像都可以在这双手中被稳稳操控。
两人走向另一个打球台，距离他们初始地越来越远，老爷子再次开口，“阿彻这些年跟在你身边做事，你觉得他怎么样？”
许随年不由得再次看向远处的许彻，思绪辗转，难道许彻把他对他做的那些事都告诉老爷子了？还是什么别的事情？
他握紧球杆的手沁出一层薄汗，只能顺着老爷子刚才的意思说：“阿彻……做事很认真，人也稳重，未来在公司可当大用。”
说违心的话真难受，半天只能憋出这么几句。
别人他且不说，在他这，许彻屡次冒犯他，听话又不听话，和原著后期那个疯狗越来越像，看在他是主角的份上勉强避重就轻地夸他两句。
老爷子点了点头，将杆递给秘书，就自顾活松筋骨，秘书是个身段窈窕的中年女人，接过球杆，将茶饮递放到桌台上就自觉退下去。
“随年，你来吧。”
许随年拿不准老爷子的脾气，只能先上场，摆好架势，随意挥出一杆。
果然老爷子并没有注意他打得怎么样，转身退到后面的休息台边喝茶，“这些年公司都是你在管，料理那么多事也辛苦，阿彻是个好孩子，在许家这么多年，你我都信任他，总做着一个招待有点大材小用了。”
许随年当即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这是想抬举许彻。
也是，老爷子一直对这个佣人后辈很偏爱，如果不是许随年频频阻拦，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实习招待。
“我明白爷爷的意思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只是觉得他还不错，很难得，至于公司的事情还是你做主，把项目做好，你们差不多大的年纪，齐心协力互相帮衬比一个人要好。”
许彻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点头答应，至于怎么做还是要是看系统，估计是不会允许他让许彻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