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问许随年一句,“你又怎么了?”
许随年没有说话,低垂着脸,手轻轻探向小腿骨,试探地活动了一下。
“嘶~”他倒吸了口凉气,好疼,刚才那一杆刚好覆盖到脚踝,这会儿半只腿都是麻的。
许彻看了眼许随年,见他没什么事的样子,立马选择了电话那头的江星燃,挂上电话,就拿上外套,冲出球场,半句话都没留下。
许随年望着许彻奔跑离开的背影,想开口求助,人已经跑远了。
广阔的草坪上就剩下许随年一人,他咬着牙,尝试站起来走两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太阳出来了,他这样折腾几次,身上很快就急得冒了汗,风一吹,衬衣里凉飕飕的。
周围没有一个人,没人能上来扶他一把,他要是想离开就只能跳着,或是爬着出去。
那样太尴尬,他不要。
许随年没有因为许彻毫不犹豫地离开而责怪伤心,只是感觉有点悲哀,他似乎永远是不被选择的一方。
就在眼前,连扶他一把都不愿意。
自从来到这里,每一刻他都不能安心,身边不是居心不良的人就是有所图谋的,连一个可以信任的都没有。
无所谓,他习惯了。
习惯了……
【宿主您还要坐在这里多久?】系统没心没肺地问一句。
【有点不雅观,ooc了。】
“……”许随年,“你还是人吗?”
【不是啊。】
“……当我没说。”
【宿主您脚受伤了?】
“恭喜你,终于发现了。”许随年强颜欢笑,“有没有什么快速治愈的办法?”
【那倒没有,但可以暂时帮您屏蔽痛觉,只要没伤及筋骨就可以站起来。】
“那就试试。”没别的办法了。
几秒后,许随年就感受不到脚踝的剧痛,只是站起来感觉怪怪的,脚踝似乎是有点错位。
王枫远远地看到许随年一瘸一拐地走来,不解地挠了挠头。
“许总,你没事吗?”
话这样问,却没有上来搀扶的意思。
倒不是怠慢,主要是不敢,老板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
许随年看了他一眼,“江彻呢?他走了吗?”
王枫点头,“是啊,刚才急匆匆地出去了。”
说完又疑惑起来,这两人的状态反了吧,怎么是许随年一瘸一拐地出来了,难道“江彻”袭击老板了?
“要不要派人去找……”
许随年摇头,“不用,送我回去吧。”
王枫示意餐厅方向,“阿妈做了下午茶,您用一点再走吧,董事长交代了留您吃午饭。”
许随年摆手,“不了,爷爷问起来就说我有事。”
他现在没什么心情进食,右脚的伤估计不轻,痛感屏蔽不一定坚持多久,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半个小时后,许随年回到了市中心的别墅,时间卡得很准,再晚一步,他就直接摔在楼梯上。
痛感恢复后,小腿连接脚踝处传来骨裂般的刺痛,比刚才还腰疼。
脱下鞋,整个脚都肿了一圈,原本白细的脚踝附上一层可怖的青紫,惨烈极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