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济南已是一座空城,山东归明之势已不可逆转,若强攻破城,必然会引发北元残军反扑,造成无谓的血战。”
朱栤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徐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因此可见,这位脱因帖木儿确实颇具才智,能够看清局势,安排北元军有序撤离。
毕竟,
当明朝气势正盛,统一之势已然形成,
再多无谓抵抗,
不过徒劳而已!
保留住北元最后一股力量再图东山再起才是明智之举!
“末将请缨出战!”
“末将愿意立下军令状,必定替将军擒拿脱因帖木儿回来!”
邓镇眼中闪烁着骄傲,大步跨出队列,拱手向朱栤抱拳说道。
“这场战斗不必动用武力。”
“如果脱因帖木儿有意交战,就不会前来叫门挑战。”
“几万北元铁骑的冲锋才更有杀伤力!”
朱栤轻轻地挥了挥手,转而对传令兵下令:“缴收他们的武器,然后让他们进营。
如若不肯缴械,就地包围诛杀。
同时传檄扩廓帖木儿决战吧,毕竟这一场战争也要到头了,耗费了整整一个月,我也累了,该回家了。”
“遵命!”
传令兵领命后退下了,徐达的双眼中浮现出一丝欣赏。
脱因帖木儿到底是扩廓帖木儿的胞弟,若是他不肯交械而在明营丧生,定会引来扩廓的大军报复。
可到那时,扩廓的心态早已被搅乱,又怎敌得过士气正盛的明军?
“大将军!”
“那就劳烦您接待这位脱因帖木儿吧。”
“自古用兵,诡计为先!”
“我们不妨给扩廓帖木儿送个‘厚礼’。
这一仗要是无所斩获,我王师此番出征岂不成了空手而归?”
“邓镇!”
“带上一千精锐铁骑,随本王直闯敌阵!”
“即便抓不住扩廓帖木儿,我也要重创北元军队!”
朱栤戴上了帅案上的头盔,眼眸中锋芒毕露。
他的目标很明确——草原之战该画上句号了,不应再有波澜。
更何况,朱栤深知扩廓帖木儿的行事风格。
此时北元大营多半只有少量千人部队,若能抓住机会突袭,便可狠狠打击扩廓的锐气!
“如此是不是有些冒险?”
徐达目光微动,虽认可此策,却担忧朱栤安危,低声问道:“这样小觑扩廓帖木儿,万一掉入埋伏,后果可不堪设想。
你真的决定了?”
“傅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