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星倒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她只是想着今天盛曜帮了她不少忙,她总是跟霍老头儿聊天,冷落了盛曜也不太好。
于是她才没话找话地凑过来。
盛曜动作不停,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了陆南星:“我想跟霍老爷子打听一个人。”
“一个人?”陆南星重复。
思及盛曜的身份,陆南星不打算继续追问,正琢磨着换个话题,盛曜却主动交代了。
“我一年前参加一次围剿任务时受了伤,这一年来也找过很多医生,都说治不好,唯一一位擅长治疗这方面的中医被下放了,我查了那位中医被下放的地方,却没找到人。”
盛曜说到一半,举起锤子用了将钉子钉进木板,才接着道:
“我听说霍老爷子跟那位中医曾是挚友,就想着来向霍老爷子打听打听。”
盛曜原本对于男女之事并不上心,所以这旧伤治不治得好也无所谓。
可现在不行了,他想对陆南星负责,想跟她结婚,那他就得把这个旧疾治好,他想以一个健全的状态跟陆南星结婚。
想到这里,盛曜不自觉又想起他唯独不排斥陆南星的接触,以及那晚面对她时自己许久未曾悸动的心激跳亢奋的模样。
呼吸忍不住加重,青筋迸起的手握紧锤子,将精力尽数发泄在木门和钉子上。
“那待会儿你问问霍老头儿吧,没准儿他能知道。”陆南星敏锐察觉到盛曜周身的气势产生变化,下意识后退,撂下一句话就跑去找霍老头儿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有一瞬间,她在盛曜身上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危险气息,跟那天晚上一样。
还是不要离这男人太近了。
陆南星跑进屋,就见霍老头儿在灶台旁挥着锅铲,一道醋溜白菜片已经快要出锅。
霍老头儿果然不是吹牛,他做菜真的很厉害。
陆南星自打来到这个时空,还是头一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
肚子忍不住开始咕噜噜直叫。
“我帮你呀老头儿?”陆南星主动询问。
霍老头儿赶紧阻拦,“不用不用,你……哎对了,我这里只有一副碗筷,咱们三个人不够用啊!”
碗筷陆南星那里有,她之前跟陆家人分伙,可是拿了好几个碗盘呢。
于是陆南星回家去拿。
进了院子,陆南星正想去自己屋里拿东西,就听上屋传来张红梅的骂声:“陆南星那个兔崽子是翅膀硬了,竟然还敢让大队长给她撑腰!她一天天不上工,整天往外跑,还敢给晚晚委屈受!景阳,你把家里的吃的都给我藏好,一粒粮食也别给她,我倒要看看那死丫头不干活,她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妈,我脸上好疼啊,你轻点……”陆晚晚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红梅似乎是在给她上药,赶忙哄她,“晚晚忍着点儿,上了药好得快,要是留疤咱可就破相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忍不住痛骂陆南星,“那个贱丫头,要是我家晚晚脸上真留了疤,看我不撕了她那张脸!”
陆南星不以为意,张红梅也就只剩那张嘴能吠两声了。
张红梅要是真敢动她,她正好有机会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