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四处看了看,找了个背靠大石的地方。找来干柴,清理出一块地儿,点燃火堆,把馒头拿出来,用树枝串上,插在火堆边烤着。
坐在火堆边上,刘建军把水壶拧开盖子,喝水歇息烤馒头,准备吃午饭。
这大山里,只要是有水源的地方,都是野牲口的活动频繁的地方。
靠着石头,刘建军四处张望起来,这里有水源,还靠近老林子,得注意着那些个从老林子里出来找食的野物。
一阵山风吹过,刘建军忽然看到河对面那片枯黄草随风摇摆时,杂草细藤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黄草叶上就像有光华闪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摇动的藤草枝叶挡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刘建军稍微愣了一下,随手拎起火堆边的一根树枝,踩着沟里的石头过了河,用树枝将杂草叶子拨开……
一根独茎顶端,分出了十数根细枝儿,就像扫帚一样随着山风摇晃着。
棒槌!棒槌!
老天爷开眼了啊!给我送钱来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这棵棒槌的叶子叶柄啥的都已经掉光了,就这么直挺挺的一根茎杆枝儿,还被枯枝杂草遮挡着,要不是刚才那阵山风和它那扫帚般的样子,刘建军绝对认不出来这是棵棒槌。
因为天气的原因,这茎秆除了顶上的扫帚样分杈外,其它的枝叶都没有了。
凭着这光秃秃的枝干,看不出这是几品叶来,但是刘建军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绝对是个大棒槌。
刘建军前世跟着参帮上山抬过棒槌,但面前这棵还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碰到野山参。许多人专门花时间都难找到的东西,就这样被刘建军偶然的得到了。
唉!还不能说得到,得把这棒槌抬出来才算得。
刘建军用侵刀把这棒槌四周的草藤全间割了,清了一个圈儿出来。把刚才拨草用的树枝插在边上,当作索拨棍。
从衣襟上扯出一根线来,一头缠绕在这棵棒槌的茎秆上,一头拴在插在一旁的树枝上后,才回到火堆这边来。
将烤着的馒头翻了个面继续烤着,随后,刘建军在周边转悠了一圈,捡来一根核桃楸的枝桠,用侵刀削制起抬棒槌的工具来。
刘建军可没人家跑山人抬参用的那种鹿角钎子、匙啊啥的,只能用木头来弄一个能抬参的签子了。
用木头削签子倒也费多大功夫,回到河这边刘建军开始拨起土来,小心翼翼的拨开土层,把其它杂草根啥的和棒槌根慢慢分清。
一边清理着拨出的泥巴,一边朝着棒槌的茎秆慢慢靠近……。
好家伙,整整花了三个小时的功夫,就连削好的木签都用了四五根,刘建军才把这棵棒槌整个儿的抬出来,
连跪带爬整了三个多小时,刘建军小心的捧着棒槌回到河这边的火堆边。
动作轻缓的把这棵拖着长长根须的棒槌放在地上,刘建军才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这根能有四两多重的山参,喘了一口气:“可算是取出来了!”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就刘建军抬出的这棵参来看,那也是长了几十年的。
以刘建军的眼光看来,应该能到四品叶,整棵参分裆十分的自然匀称,充满灵性,还挺像个小人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