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哥,干着了!”王家贵见状高叫着就要上前,刘建军赶紧叫住他。
“三愣子,别急,再等儿。”刘明华一边叫住王三春一边四处打量着,还算不错,不远处就有一大蓬艾草。
刘建军赶紧跑去,三下五除二的用侵刀连砍带割的弄了一捆,掏出火柴点燃,慢慢的靠近黒瞎子。
凑近一看,子弹从黑熊左边的耳朵处打入,从右边穿出。红的白的淌了一地,死得定定的了。
“大贵,你的火把烧好了没,赶紧过来把蜜蜂熏走。”刘建军晃动着手中的火把,把身边的蜜蜂都熏开了。
“来了来了,建军哥,你看这多草够不够?”王家贵抱着一抱艾草跑过来丢在熊瞎子边上,顺手接过刘建军手中的火把点燃。
刘建军腾出手来,赶紧的拨出腰间别着的侵刀给黒熊放血开膛。很快,就将一枚略带炭黒色的熊胆掏了出来,不错,铁胆儿。
熊胆的质地南北方的说法不一,东北这地儿把熊胆分为铜胆、铁胆、草胆三种。
铜胆是金黄色,铁胆是炭黒色、草胆是浅绿色,这三种中尤以铜胆质量最是上乘。
有传言说,熊怒而生胆,越是发怒的熊,就越容易出铜胆。而怒气不够的,就出铁胆或者是草胆。
对于这样的传说,刘建军却是不太不相信,以他前世所得到的经验来看,这熊胆的好坏还是与熊本身的体质有关系。
深秋时节和刚入冬不久打到的熊胆,因为这时候的黒吃得一肥二胖的,出的铜胆较多。
而其他时节铁胆和草胆较多,尤其是开春黒熊刚结束冬眠出仓时,毛戗戗、瘦垮垮的,更是出不了质地好的胆。
把熊下水挂到一旁的树枝上,祭过山神。
刘建军将熊胆小心地放进随身带来的布袋里装好,又割了熊鼻子,取了波棱盖,卸下四只熊掌,看看蜜蜂也基本熏跑了。
叫着王家贵一起砍了几根树棍,捆扎捆扎,弄了个简易的爬犁,将扒了膛的黒瞎子弄到上面,两人一边一个拽着向山下走去。
这头熊差不多有三百来斤,刘建军和王家贵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到擦黒时分才回到家。
幸好刘建军家在屯边上,加上又是家家户户忙着弄晚饭的时间,爬犁上又被他俩的背篓和枯树枝遮盖住,所以没啥人看到他哥俩上拉着什么回来。
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洗锅生火烧水,等水沸腾开来的时候,把熊胆从布袋里取出,用细绳扎紧拎着,放进锅中进行烫蘸。
等熊胆瘪下去后,刘建军便把熊胆挂到了仓房里背阴处挂起阴干保存就好。
王家贵见刘建军忙着蘸熊胆,便用力把爬犁上的黒熊翻下来,用侵刀剥起皮来……。
张桂兰在儿子和王家贵回来后,一直在屋里看着两人忙活,什么也不说。
直到刘建军出来帮着王家贵把熊皮剥好,拎着侵刀斧头连劈带砍的把熊肉分好后。
张桂兰才出来冲着他俩说道:“三愣子,你跟着建军上山你哥知道吗?”
“婶儿,我想上山就上山,我跟谁说去。再说了,我跟他们早就分家了。”王家贵听到张桂兰的话后,摇摇脑袋说道。
“三愣子,你看这样行不,你一会去把你哥叫来,婶子有事找他说。”张桂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说自己有事,让王家贵去把他哥王家林叫来。
“我不去!婶子,您有啥事叫我去干就成。我懒得看他两口子的脸色。”王家贵才不想去看他哥嫂的脸嘴。
“这样啊,秋儿,你去王家林家说你哥他们回来了,让他两口子来我们家一下,我找他们有事。”张桂兰也没强求王家贵,而是转头使唤起了女儿刘红秋。
“秋儿,你回来时顺便把村长也叫上一起来。”见到女儿起身走出院子,张桂兰又赶紧交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