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后面掏肛的那只狼松开咬住马鹿的嘴,冲着刘建军这边嗥叫了起来,听到嗥叫声,前面两只狼也松开嘴,盯着刘建军所在的方向张望起来。
不是警告了!看来这几只狼已经把刘建军当成了抢夺食物的外来者了。
刘建军听到这嗥叫声,丢下背篓,搂住身边的核桃楸,双腿一盘,两手用劲,几下就上了树。
上到离地三米多的地方,刘建军搭眼往后面望去。王家贵也上到一棵核桃楸上,正骑在离地老高的一根树枝上往这边张望。
刘建军瞅见王家贵也上了树,安下心来,找了个合适的树枝骑上,端着枪又往狼群那儿瞅去。
马鹿已经被狼拖得是后腿坐在了地上,全靠腿支撑着身体。可是这时,由于三只狼松了嘴,马鹿趁机挣扎起来,只见这鹿拼命的往前一挣,把两只咬住后腿的狼拖得也松开了嘴。
挣开了狼的马鹿四蹄蹬地,拼命向着山林里冲去,而它跑的方向,正是刘建军所在之处。
近点,再近点。
骑在树干上的刘建军透过准星瞄着奔跑中的马鹿,心里不断念叨着。
“砰!”
枪声响起,只见奔跑的马鹿脑袋上绽放出一团血雾,一头栽倒在地上,四只仰蹄子不断地蹬着。
“砰”
又是一声枪响,紧追着马鹿而来的三只狼一只倒地挣扎起来,而后面那只掏肛的狼一声嗥叫,四只狼调头就跑。
刘建军再次抬起枪口。
“砰……砰……”
落后一点的狼一下翻倒在地,打了个滚站起来一瘸一拐继续逃命。
刘建军跳下树来,招呼着王家贵赶紧过来给鹿开膛放血,
听到刘建军的招呼,王家贵赶紧的从背篓里取出侵刀,上前给马鹿开放血。
“咱没带酒来,这鹿血可惜了。”王家贵瞅着地上的鹿血,有些遗憾地说道。
剖开马鹿的胸腹,将鹿心摘下,用细线扎住心脏上的血管,抽出鹿筋,割下鹿蹄和鹿尾,可惜时间没到,这只母鹿没有鹿胎。
整完马鹿,刘建军和王家贵又张罗着把那只狼给开了膛,望着挂在树枝上的灯笼挂,刘建军心里十分高兴:今天整大发了!
一只马鹿,一只狼,刘建军和王家贵十分吃力的拖着简易的爬犁,尽量找着有雪的地方走。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天都黑定了,两人才回到屯子里。
自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有着无法比拟的治愈作用。刘建军的心突然一下安稳了。
“三愣子,等我俩把这些东西的皮扒了后,你也别回去了,今晚就住我家了。”刘建军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嗯呐,这天气给人冻得呵呵的,住你家还有人给烧炕。”王家贵乐呵呵的笑道。
“看把你给乐的!三愣子,快走吧,明天咱俩还得早起去林安屯买狗呢。”刘建军知道这家伙一个人过活,好多时候回去晚了懒得烧炕,就这么裹着被子往炕上一躺,将就着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