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嫣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扯开太医令的袖口。
只见他的袖口中，藏着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僵脉散，”慕南嫣冷冷道，“可以暂时改变人的脉象。太医令，你这是何意？”
太医令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一个李代桃僵！”真正的苏锦然怒喝一声，长刀挥出，直指假苏锦然。
假苏锦然闪避不及，左肩被刀锋划过，衣衫撕裂，露出一个黑色的刺青——“影”。
“敌国暗桩！”众人惊呼。
假苏锦然捂着伤口，踉跄后退
慕南嫣走到假苏锦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假苏锦然死死盯着慕南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慕南嫣冷冷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金銮殿上，一片死寂，唯有龙涎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假苏锦然，这个潜伏在大周王朝心脏的敌国暗桩，此刻如同困兽般，被真相的利刃逼至绝境。
他死死盯着慕南嫣，眼中怨毒的光芒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闪烁着最后一丝疯狂。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咯咯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让他难以言语。
“我……”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如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着他最后的交代。
或许他会供出幕后主使，或许他会坦白自己的罪行，又或许，他会说出什么惊天秘密。
“陆凌霄……”他终于吐出了一个名字，声音嘶哑得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金銮殿上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陆凌霄，当朝丞相，位高权重，深受皇帝信任。
他怎么会和敌国暗桩扯上关系？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假苏锦然又继续说道：“陆凌霄才是真正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瘫软在地上，没了气息。
“真正的什么？”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怒。
慕南嫣蹲下身，仔细检查了假苏锦然的尸体。
他的脸色青紫，嘴唇发黑，显然是中毒身亡。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闻到任何毒药的味道。
难道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
就在这时，慕南嫣的目光落在了假苏锦然胸前的一个香囊上。
香囊绣工精致，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曼珠沙花，诡异而妖艳。
慕南嫣伸手取过香囊，轻轻打开。
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这香味……好熟悉！
慕南嫣心中一惊，突然想起，这是她母亲在她小时候经常给她佩戴的香囊，里面装的是一种名为“忘忧”的香料。
这种香料产自西域，极其珍贵，据说有安神静心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