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
在苍溟界试炼时，夜寒的“道侣”突然撕下伪装，露出幻面妖的真面目。
那一幕至今想起仍令人毛骨悚然，美丽的面皮下是一张没有五官的惨白脸皮。
一阵寒风卷过平台，所有人都沉默了。
修真之路上的险恶，有时比妖兽的利爪更伤人。
“不说这个了。”
顶光打破沉默，长袖一挥，“秦澈，你还没解释呢，怎么做到的？两日突破20灵元。”
秦澈犹豫片刻：“我。。。在梦里修炼。”
“梦里？”
郑修瞪大眼睛，“不是说梦中修炼极易走火入魔吗？”
“理论上可行。”
项光突然插话，手指不自觉地推着窥灵镜，“神游太虚这种玄妙状态，据说千年来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达到。”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直视秦澈，“除非。。。你是太虚观的传人？”
秦澈摇头。
“我猜也是。”
项光露出罕见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因为我也摸到门槛了。半梦半醒之间，灵台反而格外清明。”
他指了指自己通红的眼睛，“三天没睡了，就为了抓住那种状态。”
秦澈心头一震。
项光竟真的在尝试梦中修炼？
要知道，普通修士强行尝试很可能神识溃散，变成废人一个。
“项道友，”
秦澈斟酌着词句，“修真禁忌录的警告不是空穴来风。。。”
“哈！”
项光突然大笑，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怕了？怕我超越你？”
他猛地凑近，秦澈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药草味，“等着瞧吧，很快我就能在梦中修炼的时间超过你！”
“你们两个。。。”
楚欢颜皱眉，“该不会真能一边睡觉一边修炼吧？”
郑修挠挠头：“我连打坐时都能睡着。。。”
和一群同门寒暄片刻后，各峰首座便将座下弟子引往各自的洞天秘境。
不过，其余宗门的几位长老这几日却似被抽去了精气神，面容枯槁。
尤其是左河，这位九阳宗的首座，周身萦绕着化不开的颓丧之气，连本命法宝玄冥尺都黯淡了几分。
反而是颜师尊，面若朝霞，眸含秋水，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寻得了双修道侣。
颜柔领着秦澈来到第三试炼场。
此地灵气氤氲，处处透着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