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芷昨夜想起了一个点。
他们父子失和，最早可以追至康熙二十九年乌兰布通之战，康熙亲征至博洛和屯时重病，命太子、三阿哥驰驿前侍疾。
请安时，太子见圣躬毫无关切之意。
康熙甚至怀疑儿子在暗暗欢喜，企图待他去后，登上帝位。
满洲传统中，忠孝极为严厉。
康麻子甚至在后来在训斥中提到：彼时若有半分忠孝之心，当效古人尝粪忧心之举。
可见这件事对康麻子来说有多芥蒂。
“我梦见，你爹时常痛哭，‘人莫之其子之恶’，‘二十九年，皇太子胤礽见朕天颜清减，略无忧戚之意’，‘欲为其祖报仇’。。。。。。”林昭芷悄悄说。
距离太近了，声音不受控制地钻入耳朵。
胤礽盖住了脸。
。。。。。。
胤礽怙恶不悛，康熙决定给他一个惩罚。
局势却不容。
朱慈焕一家落网，朱三父子凌迟处死，伊子立斩。
民间白莲教密语传檄，青楼酒肆流传「龙气未绝」之谣。
康熙冷笑，“我朝得天下之正，待前朝之厚，超出古往。”
他的屡次斥责警告，阿哥中如有钻营谋夺皇太子者，即国之贼，法断不容。
反而激起众多阿哥的不平。
康熙将诸王群臣的的异念看在眼中。
他与几位大臣私下交谈，有意无意提到太子之位空缺。
召见了曾保奏过胤礽的李光地，不让马齐与会。
打点好了一切。
这日，康熙让满汉大臣公推太子。
不料满汉大臣公推八阿哥胤禩！
……
乾清宫。
“保成啊……”康熙的声音沙哑而苍老，“朕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
“朕让你历经诸多磨砺，旁人以为朕苛责于你，可你不懂吗？”他喉结微微滚动，“你是朕嫡出之子，自出生便承载着万千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