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挑，迫使她看向自己。
那双幽暗的瞳孔里满是恼火，冷冷地凝着她。
沈云初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睛里也都是愤怒，半分没有刚才看着黎川时的笑意。
夜辰希又怒又恨，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闷得他都快要窒息了。
“沈云初。”他声音低沉，尽力将自己的失落掩盖起来，“你刚才不是笑得挺好的吗？怎么现在一副死人样？”
沈云初冷哼：“笑也要分对谁。你，不配。”
夜辰希被激怒，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到脖颈，一把捏住。
他额角青筋暴起，俊逸的脸上满是怒火，凑近沈云初时，眼底仿佛燃烧着什么东西：“是吗？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求我的时候有多低三下四？现在倒是厉害起来了？”
“你也说了，那是当年。”
夜辰希气得狠了，太阳穴突突狂跳。
这话什么意思？
现在她另有新欢，所以他就不配看到她那样明媚的笑容了？
好啊！
很好！
突然，他俯身凑近，薄凉的唇狠狠贴住沈云初的唇。
撬开她的舌尖，他一路攻城略地，强硬得像是要把她拆了硬吞进身体里。
下一秒，刺痛传遍他的嘴唇。
夜辰希吃痛松开沈云初，后撤一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响起。
夜辰希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嘴唇上还沾着半点猩红的鲜血。
是被沈云初咬得。
他舌尖顶起右腮，目光晦暗，神色阴鸷可怖。
“夜辰希。”沈云初声音冷得骇人，“别逼我恨你。”
夜辰希眉心抽搐了几下，眼神里都是错愕。
他真得很想弄清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和沈云初走到今时今日？
那些错愕的样子落在沈云初眼里，都是猫哭耗子的假慈悲。
她闭眼深呼吸：“如果你还念在我们做了几年夫妻，还有一个孩子的份上，尽快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否则……”
“否则如何？”
夜辰希逼近，却没再碰她。
他视线一刻不松地盯着沈云初，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一星半点假装的样子。
他宁可沈云初只是因为吃醋，才耍性子说了刚才的话，也不想看到她这么平静的样子。
那种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蓄势待发。
他有种很奇怪的直觉：这次，他真的要失去沈云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