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捡起地上那件私密衣服，精准地抛进顾青冷怀里。
随后脚底生风，眨眼间便消失在晨光里。
十余分钟后。
办公室的门“咔嗒一声被推开。
王若雪踩着高跟鞋款步而入，黑色职业装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
屋内一切已恢复如常，唯有半满的垃圾桶里，揉皱的纸巾与凌乱的衣物，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炽热。
顾青冷又恢复成昨日那副虚弱的病号模样，趴在沙发上，苍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
“顾姐，他人走了。”
王若雪的目光扫过垃圾桶，又迅速移开。
顾青冷“嗯”了一声，指尖挽着发丝绕圈：
“顾姐，你不是讨厌男人吗？为什么还……”
王若雪终究没忍住，咬着唇问道。
昨夜她就守在门外，屋内传来的动静早已让她面红耳赤。
“至少，他并不让我反感。”
“以他目前的表现，也有资格得到我。”
“这一层关系，也会让他未来站在我这边。”
顾青冷面对心腹，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更没有羞涩。
带着算计的男欢女爱，这也十分正常。
话锋陡然一转，她眼神骤冷：“那人那边，可愿意妥协？”
王若雪摇摇头：“他说，大不了鱼死网破。”
顾青冷勾起一抹冷笑，红唇如血：“去告诉他，鱼会死，但网不会破。”
“千万别因小失大，且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是。”
王若雪应声退走出去。
“这环城啊，不知道还能存在多久。”
顾青冷揉着太阳穴，望向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口中无声低语。
……
楚渊驾驶着从玫瑰组织借来的越野车，风驰电掣回到堕落之城小区外。
远远望去，街道被一辆辆装甲车、军用越野车塞得满满当当。
金属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身着黑色作战服的军方战士们如雕像般笔直站立，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楚渊，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炸响。
只见一名络腮胡大汉从越野车上一跃而下，嘴里嚼着口香糖，背后斜挎着一根缀满尖刺的狼牙棒。
他大笑着搂住楚渊的肩膀：“走吧，去你的堕落之城转转！”
楚渊身子微缩，恰到好处地露出畏惧的神色：“这位长官，怎么称呼啊？不知道你们这是准备干嘛啊？”
“执法部一组组长，三阶觉醒者向天。”
向天搂着楚渊肩膀的手臂收紧几分，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至于干什么，你等会自会知晓。”
“也希望，等会你这颗脑袋，还能扛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