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疏月这意思就是她那失踪的官人,没失踪前就搞出来个儿子,霍家瞒到现在,要上学堂了才不得不上族谱?
周清婉失魂落魄的低着头,怎么能够呢?她家官人是好女色,从前她也收拾了不少孩子,现在怎么来了一个长大的?
徐窈癫了,柳疏月的话是对的,怎么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呢?
知章只是占了个长房名头,实则要过继的呀。还有学堂,不上族谱真的不能上学堂?这要是耽误了知章。。。。。。
三人心思各异,只有霍老夫人爬起来拍了拍袖子,她以一己之力结束战争,成功护下女儿,骄傲的很。
“族谱已上,章哥儿从此就是长房的嫡次子,没有异议就都给我下去,全在这碍眼得很。”
柳疏月自是乖顺的离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徐窈和霍知章都留在府内,小胖鱼玉坠的事情也就有了追查点,和离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提。
一切,都慢慢来。
书房内
小厮恭敬地站在一边汇报老夫人房内的情况。
“是,知章少爷上了族谱,夫人欢喜的离开了。”
霍凛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提笔写下一个“月”字,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字,他觉得好玩得很。
原本以为柳疏月是个孤女又性子温和,娶进家门能够孝敬婆母,善待小辈,没想到本性也是个爱拈酸吃醋的女人。
也是,丈夫就是妻子的天,柳疏月如此也不能怪她。
“罢了,你下去吧。”
他在“月”字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心里盘算着,窈娘待他极好,为人处世说不出一点错处,是他对不起她。
但知章既然已经进了长房,也就顺水推舟,等以后嫂子没了,长房的财产,他二房刚好能够分一杯羹。
柳疏月算计来算计去,还不是替他做了嫁衣。
另一边
刚踏入疏月阁,柳疏月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红豆取出披风,给她披上,眼神里的担忧要溢出来,“小姐,这霍家可是个豺狼窝,咱们真不借着过继这事儿,离开吗?”
小叶紫檀木椅上放着红豆新摆上的软垫,柳疏月坐上去,从脖子里摸出块玉坠来,和徐窈那块一模一样。
“红豆,你看见徐窈脖子上的玉坠没有。”她说着,将玉坠递给红豆,“那是我大哥的东西。你手里这块是三年前他们出发白帝城后,我闲着无聊在玉器店定制的。”
东西能到徐窈手里,就意味着徐窈有可能见过大哥。
嫂嫂是怀着孕离开的,没准儿大哥早就把玉坠送给嫂嫂了。
柳疏月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断用力,声音嘶哑,“白帝城传信来的时候,说他们都不在了,尸体都掘不出来。可是嫂嫂们怀着孕怎么可能上战场?
红豆,我现在怀疑,徐窈的玉坠很大可能是从我大嫂手里夺来的,她不是白帝城里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吗?”
红豆脑子嗡嗡作响,全身僵直,许久她才缓过来抱住柳疏月,“小姐,你放心。红豆会一直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查明真相。”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红豆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