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不吭的爬起来在第三巴掌快要落下的瞬间,握住霍凛手腕,一包红色粉末撒向他的面门。
柳疏月后撤扶着红豆,心中畅快不已,她之所以决定种植辣椒,除了赚钱就是等待机会。
将辣椒粉撒他眼里的机会!
“啊——”
“啊——”
“我的眼睛好疼!我的眼睛!”
霍凛捂住双目疯狂嘶喊,青筋暴起的手背足以显现他的惊恐和痛苦。
想起徐窈还在自己身后,他下意识推搡徐窈一把,“柳疏月你敢给我下毒!窈娘,快去帮我请大夫!”
徐窈身子一晃,脚下慌乱,她不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最后提着裙摆,往屋里跑去。
“凛郎,屋子里只有金疮药,还有一些蘑菇,我。。。我要不把蘑菇煮了给你吃?吃点东西,眼睛会不会好点?”徐窈提着一筐色彩斑斓的蘑菇,金疮药握在手里也不知该递过去还是不递。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去何处找大夫?凛郎这不是在为难她吗?
“窈娘,你去把管事叫过来,他怎么还没来!”
霍凛又怒又气,金疮药不能洒在眼睛里,而且这东西对解毒也没用,最重要的是——他不饿!
辣椒而已,怎么算得上毒呢?
可怕就可怕在,这种东西从未出现过。
未知对某些人来说便是一种恐惧。
徐窈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霍凛痛苦的惨叫落进柳疏月耳里,她倏尔咧嘴,笑意蔓延在脸上,“官人,田庄里只有赤脚大夫,与其求大夫不如求求我呢?或者只需徐窈跪下学几声狗叫,也许我心情好了,就把解药给你了。”
“你若是心疼徐窈,官人狗叫几声听听也行呢。”
“你做梦!窈娘身子金贵,她不是你,可以跪三千台阶不要脸的上山求人。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我霍凛从不求人!尤其是你!”
管事柳成是将军府放出去的老人,得知小小姐来到田庄,跛脚也不耽误走路了,比徐窈一个正常人走的都快。
徐窈哭丧着脸,边跑边掉眼泪,领着管事过来,听见柳疏月的话,气道:“柳疏月!你怎么这么恶毒!作为凛郎的妻子,竟然伤害他!
你已经嫁给凛郎,他不过是用用你的嫁妆,没想到你心思这般歹毒,竟然下毒!
对于你来说,一个丫鬟的命,比你的夫君还要贵重吗?”
她说对了,别说红豆的命,就是红豆的头发丝,霍凛也比不上一点。
柳疏月吹了吹掌心残留的辣椒粉,任由徐窈撒泼。
“柳疏月,大夏律法妻杀夫,可是要受杖刑,流放三千里的!
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难道你想让你的丫鬟跟你一起送死吗?”
无论徐窈怎么说,柳疏月面上表情甚是冷漠,就是不为所动,徐窈一把抬起蘑菇篮子扔出去,蘑菇洒落一地,有几个弹起来砸在霍凛脑袋上。
霍凛只觉得眼睛更加疼了,他呜咽道:“柳疏月,想让我求你,简直痴心妄想!
你不是在乎这个丫鬟吗?我若死了,第一个要陪葬的就是她!”
红豆拉了拉柳疏月的袖子,嘴巴一张一合无声道:“不给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