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见她不回答,只在一旁坐不住,一会儿嫌弃茶水烫,一会儿嫌弃茶水凉,半刻钟时间,徐窈进进出出十八趟。
柳疏月知道霍凛这是被辣椒吓怕了,不敢折腾她,只不过。。。。。。
他这么爱徐窈,上一世纵容徐窈和两个孩子毒杀她,前几日也表现出爱的死去活来的模样,今天怎么舍得折腾徐窈?
柳疏月想不通,将这一异常现象归咎为:霍凛人贱。
说他贱,还真是贱。
“主子和下人身份颠倒,你倒是尽心尽力了。我霍家规矩就是叫你这么糟蹋的?”霍凛戳着桌子,语气尽显指责。
“一个做人妻子的独自跑出来,也不禀告母亲,知不知道母亲会担心你?”
“。。。。。。”王翠芳那个老太太能担心就有鬼了。
她现在无法生育,顶着霍家“最有出息的霍凛”妻子的身份,没准儿霍老夫人还想着弄死她,私吞嫁妆呢!
担心这个词,能在猪嘴里冒出来,都不可能从霍家人嘴里说出来。
“官人身边没有真心对你好的奴才,当然不懂疏月的心情了。”柳疏月直视霍凛,眉目澄澈,“说到规矩,似乎霍家搬入京中半年有余,好似并没有什么正经规矩呢。”
她这个人呢,就爱说些大实话。
如果纵容家中男人新婚之夜迷晕妻子,同他人苟合也算规矩的话,那就当她柳疏月见识浅薄。
儿子娶妻,作为公公和小叔的,躲在外面不归家,也叫规矩的话,那霍家是大夏头一份儿。
霍凛的父亲是个镖师,同小儿子霍恕外出押镖到今日还没回来。
霍家人也是奇了怪,上下没一个担心的,尤其是霍老夫人还有空出去和夫人们赏花吃茶呢。
被马踩伤昏迷后,霍家命人出去散播谣言,说护国大将军之女痴爱霍凛,拼着受伤也要救霍家女眷。
她被架在谣言高处,媒人踏破门槛,辨不清未来方向,失去自我的她嫁了。
柳疏月想到这些,最应该责怪的人就是自己。
罢了,上天垂怜,幸好她能重来一次。
她话中带刺,霍凛听不下去,恨声道:“我也不同你浪费时间多说,这庄子我要拿来给窈娘。你出身将军府,嫁妆丰厚,窈娘出身低微,身后无所依仗。你的嫁妆分出来些给她,她也是对你感激的。”
窈娘失去孩子,又不能嫁与他为妻,在府里只能当一个小小的丫鬟,他答应她,要给她补偿。
家中开销大,官家赐下来的东西不能随便变卖,他俸禄低,阖府上下都靠着柳疏月的嫁妆过日子。
霍凛来田庄的目的就是命令管事,把以后赚的银钱挂在窈娘名下。
“霍家已经穷到需要偷盗嫁妆了吗?我东西多就要分给她?天下想要做官的人掰着指头数都数不清,夫君做了大官怎么不想着退下来,把官位给别人坐一坐?”
“女子如何能比得过男子?入朝为官的女子,整个大夏也就只有你们柳家人独一份的闹笑话,最后还不是死了。”
“庄子赚的银钱给窈娘,她安稳下来,也能更好的辅佐你这个当主母的,休要不知好歹!”
徐窈羞怯低头,怯生生开口,“疏月姐姐,凛郎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贪玩,撞上匪徒导致重伤无法生育,身体虚弱没办法掌家。”
柳疏月眸色一冷,看向霍凛和徐窈,“母亲的头疾便是用的我名下田庄、铺子的银钱。
徐姑娘还没入门,就已经想要谋害婆母了吗?
回去我定要和母亲提一提,如果母亲同意,我这个当儿媳的自然没有意见!”
徐窈有口难言,“我。。。我不是。。。呜呜呜,凛郎你替奴家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