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摇摇头,十分轻蔑,“大家闺秀的小姐可斗不过我母亲。”
柳疏月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官人用眼过度,莫不是该戴上叆叇了!”
“你讽刺我眼瞎?”
“你自己说的,别扣到我头上。”
他觉得柳疏月这女人虚伪至极,讽刺道:“都跑到我母亲院里来了,还敢说不是告状?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原来是个惯会使用阴谋诡计的小人!”
柳疏月看着面前这个右脸因为愤怒,扭曲的比静脉曲张还夸张的男人,她只觉得发笑,煞笔吧。
她开始怀疑这并不是个人,而是个伪人,要不然怎么除了眼瞎,脑子还不好使,也不知道榜眼怎么考上的。
心虚了?
霍凛鼻腔里喷出一丝笑意,看吧,这女人不说话就是心虚了。
什么大家闺秀,比不上窈娘的一根手指头呢。
窈娘就从来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只盼着他好,霍家好。
庄子的事情,是他霍凛提出的,窈娘因为柳疏月不给庄子,还愧疚的半夜睡不着,一直默默掉眼泪。
“行了,柳疏月,你也别嘴硬了。庄子老老实实拿出来,你也不要想着去娘那里告状,省的给自己找气受,呵呵。”霍凛脸上带着轻视。
柳疏月觉得这人原本有些俊朗的脸都变得恶心,要是谁家小儿吃撑了不消化,她真的十分建议霍凛成为主治医师。
一露面,小儿就“哇啦”吐了,人到病除!
“当啷——”
不知道是什么壶盖子还是茶盖子飞出来,十分精准的砸在霍凛头上。
伴随着一句滔天大怒的骂:
“你呵呵你个祖爷爷从坟地里爬出来拉你下去打马吊!”
“老东西!你再骂一句试试?真当我是柳疏月那个有嘴不敢还口的哑巴闺秀?!”
“啊——老娘不过了!不过了!给我银子银子银子银子银子!!!!”
柳疏月看了看红豆,指了指自己,“啊?我?”
关她什么事啊?
她这不正准备骂这姓霍的呢?
啧啧啧,周清婉这火力大的,真是一把好刀呢。
“呀,凛郎,你的额头都红了。”徐窈发出一声软糯的惊呼。
她温柔的拿起帕子给霍凛擦了擦额角,嘴巴委屈的撅起来,“屋里那是清婉嫂嫂吧?
刚才还看见她去了柳小姐院里,现在怎么来母亲这里闹了?”
“又是你干的?”霍凛眉头拧成川字,开口便是训斥,“你和周清婉说了什么?她一个整天把心扑在儿子身上的人,怎么有功夫来娘这里找事?”
嗯?
霍凛难得没有冤枉人,是她干的又何妨?
“官人身边这位。。。瞧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柳疏月看着她,“是叫徐丫鬟还是徐外室亦或者是徐姨娘呢?我倒是好奇,你的眼睛通天了,能看见我院里的事情?”
“柳小姐,凛郎同我是真心相爱,我委屈自己没什么,可你不用借着侮辱我,来讽刺凛郎。”
徐窈说着说着又是落泪,泪水滴在手背上,轻轻的捏起玫红色披帛拭去,耳边一簇头发散落下来,看着委屈极了。
她还委屈上了?
是谁同她无媒苟合,是谁让她没有名分便生下个奸生子?
又是谁明明成了侍郎,仍然不舍得利用职权去求人,将她贱籍改成良籍?
又是谁叫她在霍府当丫鬟?
柳疏月眯眼看着她,“哦?一个贱籍的奴才,容你在我面前蹦跶几次,还不知好歹的放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