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的窈娘就等着下大狱吧!”
区区一点嫁妆算得了什么,柳疏月可以都不要,她要的只有徐窈死!
霍凛怒气冲冲,“柳疏月,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你怕是忘了,脚下站的地是谁的地!这里是霍家,我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办到!
来人,去夫人院里,将玉冠抬来!记住,一定要光明正大!”
疏月阁里,几名小厮拿着碗口粗的木棍围攻柳震。
小厮们心狠手辣,专挑他的腹部、头部打,红缨枪横在门口,柳震一边进攻一边护着柳叶。
有一灰褐色麻布上衫的小厮,动了刀,柳震胸前很快见了血。
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唾沫,仍然使劲抱着小厮的腿,阻挠强盗。
柳叶急出眼泪,“住手!快住手!今日你们是要闹出人命吗?”
“哼,二爷说了,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必须拿到玉冠!”灰褐色衣衫小厮麻子脸上带着狠厉,“再拦着我,你这双手也别想要了!”
柳叶想到亲人,张开的双臂缓慢的落下,她是出来赚银子的,不是来送命的。
可是,主子是个顶好的人。
京郊那处庄子一年收成能抵一个普通庄户人家活一辈子,主子收下她和柳震那日,将庄子送给了红豆姐。
别人家都是将下人当牲畜一样使唤,唯独主子会说将来买几间铺子给她们当嫁妆。
回忆到这里,柳叶眼神坚定,双臂重新张开。
小厮刀子即将落下,红豆冲过来推开她,斥责道:“不要命了?!小姐叫我过来就是怕你们两个做傻事!她只是叫你们守着,没让你们两个送命!”
没了阻拦,小厮们进去一通打砸,玉冠被他们从樟木箱子里搬出来,丝毫不爱惜的提着就走了。
霍凛手底下的人果然同他一个德行,俱是小人得势的土匪行径!
“柳叶你带着他去府外看大夫。”红豆想到小姐的嘱托,心一狠,“小姐的妆奁里还有两个玉镯子,你们带上走吧!”
妆奁里最贵重的不是玉镯,而是两人的身契,逃吧,别再回来!
她说完,转身就走。
玉冠缀着的东海珍珠像极了雾凇,垂垂似珠似粒,素彩空悬缀。顶上是玉石雕刻的盛放牡丹,冬日取出来佩戴不细看还以为白牡丹开在了大雪里。
小厮将玉冠搁在软垫上。
霍凛轻蔑的指着,“杨郎君尽管将这冠带走!”
柳疏月坐着,时不时抿着茶水,平静的神色慢慢变冷。
有人动了这玉冠。
颜色虽相同,但玉石的料子却大不一样,就连上面点缀的珍珠色泽也暗淡许多。
她自重生回来,视线离开储物的樟木箱最多也就两日,一次是去京郊一次便是去东街玉石铺。
柳疏月一下子忆起几日前她来老夫人院中,霍眉的突然温顺。
没错了,应当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