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了夫君只会受人欺负,为了不被休,柳疏月还不是乖乖将五千两掏了出来。
清点好五千两银票,霍凛隐隐得意的开口:“等过几日岳医女为你医治好身体,咱们就圆房吧。夫君赐给你个孩子,往后的日子你也便有了盼头。只不过,将来家业还是要交给我与窈娘的儿子。”
他觉得柳疏月这是在向他低头,毕竟他已决心休妻,她害怕也是应该的。
圆房?
他倒是会异想天开!
柳疏月神色如常的喝口茶:“家业?霍府有吗?”难不成他以为这五千两是凭空冒出来的?
红豆虽是她的丫鬟,却是良籍。她已将名下的铺子低价出手,转移到红豆名下。
最值钱的那处庄子,早在他们去京郊田庄那日就已经转走。
存在晏家商号的那些首饰头面,她签了三年,霍家这么贪财图利,三年内不可能动那些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够拿出来五千两银,还藏着掖着什么?当初咱们成婚匆忙,嫁妆单子我娘是没清点过上面的数目,但也不至于五千两银就用光吧?”霍凛面露疑惑,他就知道柳疏月是个自私的。
是没清点还是不识字?
这人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当朝状元郎同样也是来自小地方,一上任发了俸禄,就先请人为亲人调理身体,家中八十岁的祖父身体硬朗起来,也随着先生识字开阔见识心胸。
只有这位心高气傲的榜眼,当官之后不想着请几个嬷嬷教家中女眷规矩,任由母亲妹妹出去胡闹。
“柳疏月你耳聋了吗?夫君同你讲话你听不见?区区五千两银,怎么都不至于将铺子庄子尽数卖了吧?”
柳疏月点了点头,“榜眼聪慧。”
红豆捧着契约单子进来奉上,“侍郎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您只管顾及自己的名声,将霍眉沉塘了事,可外头那些人的嘴,您能堵上吗?
铺子庄子自然不止五千两银,多的全数送去了杨小郎君那里,再怎么说人家背靠两座大山,掐灭一些谣言苗头还是容易的。”
又是让小姐掏腰包,为霍家挽尊。
红豆使了性子,将单子扔到他怀里,走到一旁静候。
霍凛气归气,也不得不承认外头的唾沫星子喷过来能把他淹死,他接过单子瞅了瞅,发现全都是同一人购买。
怀疑的种子立刻发芽长成参天大树,质问道:
“这窦凌霄是谁?!怎么他有这等本事一个人将铺子全都买下?”
柳疏月知道他这是怀疑自己转移嫁妆,她讽刺:“京中财大气粗的商贾众多,别人可不像侍郎连五千两银都拿不出。”
“柳小姐,你为何总是句句带刺?凛郎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般作践他?”
徐窈已经将自己梳洗干净,杏花绣样的淡粉色纱裙穿在她身上,衬托的娇滴滴。
此刻她流下泪来:“全都是我的错,那晏家商号的人将玉观音摆在哪里都行,偏偏摆在门口。若是摆在显眼处,何至于被讹这五千两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