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侍郎，这位小娘子往后应当不能有孕了。”
将搭在徐窈手腕上的手收回来，大夫遗憾的开口：“若是早点送来，也许还能医治，可惜为时已晚。”
怎么可能？
只是吃错了东西，怎么可能就无法生育了？
他现在只有知章一个儿子，还被过继到大哥名下。
就指望着窈娘能够多生几个，将霍家的香火继承下去，现在这些都是什么破事啊？
“大夫！”霍凛捏住老大夫的肩膀，“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窈娘怎么可能无法有孕呢？”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的，霍侍郎什么意思？他只是老，但眼神又不老！
足量的麝香和红花灌下去，就是能上树的老母猪吃了从此也无法下崽，何况一个女人。
“霍侍郎若早些送来，也就不会有事了。”老大夫背过手去，心中念叨，早些来他还能给她喝下皂荚水，将药物全都呕吐出来。
现在。。。。。。啧啧啧。
没想到霍侍郎看着斯斯文文的，宅子里也挺肮脏的。
外头传谣的，霍侍郎爱夫人爱的缠缠绵绵，海枯石烂，全都是假的。
不然床上躺着的那女人，哪里还会生育过？
“老朽就先告辞了，调理方子您记得拿上去抓药就成。”老大夫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他一走，徐窈再也无法压抑住情绪。
“凛郎，一定是柳疏月那女人给我下毒！我要杀了她！都是她害得我不能生育！”
“凛郎！你还不赶紧叫人把她给我捉过来！我要用刀子绞烂她的肠子！叫她也尝尝腹痛的滋味！”
徐窈的憎恨一声接着一声。
霍凛听得有些恍惚，他的窈娘怎么突然这么恶毒了？
这还是那个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的窈娘吗？
柳疏月睡了个好觉，醒来梳洗打扮，上马车去了集鲜楼。
“哎？这不是柳夫人吗？难得见夫人出门，可是家中事情已经料理干净了？”杨巡一袭紫衫，闲适地靠在二楼窗口，歪着脖子往外瞅，既毫无形象又有着少年公子的清朗，好一个矛盾体。
楼上一声吆喝，柳疏月恰好抬头望去，眼尾荡起笑意，鬓边的牡丹仿佛活了一般，蝴蝶落上去，静静待着。
杨巡也呆着。
柳夫人甚是好看。。。。。。
“杨小郎君的五千两银收的可痛快？”柳疏月上二楼，坐在隔壁桌。
“那自然是痛快的！”这可是他亲自上门去要来的，坑霍凛那厮一笔银子，他开心的很！
“群芳楼那事情，还请夫人放心，只要你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就替您捂着。”杨巡突然正襟危坐，认真的看着她。
小二上了几盘特色招牌菜，柳叶每样尝了口，柳疏月愣了愣，这孩子是在试毒吗？
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柳叶安静的站在一旁，柳疏月又去看杨巡，“那就多谢杨小郎君了。”
她想到杨家在京中的势力，如果能同他合作，以后的行商之路应当会走的更顺利些。
三年的合作，已经足够自己迈出第一步了。
三年后，杨家惹怒官家，被贬到苦寒之地，到时候她也能帮上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