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老夫人干脆撒泼打滚,转圈挠人,“一群下贱贫民,配和老娘说话吗?老娘可是侍郎府的老祖宗!”
“哎!婆子!就你说话有理吗?你说话说话,我说话不说话吗?”
“额滴神嘞!真是不中嘞!你连柳将军都骂上嘞?老太婆,你脑袋瓜子塞脚底板,不转弯了?”
“甭说了,甭说了!俺家中鸡蛋香得很,你吃几个臭鸡蛋吧!”
烂菜叶子、臭鸡蛋满天飞,不知道哪个脱了鞋子袜子招呼上去,霍老夫人左右脸一边一个大脚印。
混乱间,柳叶钻进去,狠狠跺脚踩她手指头。
叫你骂主子!叫你骂主子!
赵晴明轻咳两声,惊堂木砸在桌上,百姓们哗啦一下退出大堂。
“不要以为法不责众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下次再敢擅自在公堂闹事,有一个抓一个!”
柳疏月将一切看在眼里,记下今日的恩情。
“王氏,你状告柳疏月不敬婆母、谋杀亲夫可有证据?”
王翠芳老驴撒欢,动作似扎马步,双腿螃蟹走,手臂在空中上下乱挥,牙花子呲出来,开口:“清汤大老爷!您可得为老身做主哇!老身身患头疾二十多年,这毒妇入门对我不管不顾,连药钱都舍不得出,您说说这是当儿媳做的事吗?”
还有我那优秀的榜眼儿子,当朝的从三品兵部侍郎,这么大的官,她看不上。我儿不嫌弃她不能生育,将她娶回家,这是多深的爱啊,她倒好竟然为了阻止。。。。。呃。。。竟然。。。嗯。。。。。。”
说到此处,王翠芳卡壳了,过继之事不能说,要是徐窈被查出来罪臣之女的身份,害了凛儿可就不妙了。
赵晴明厉声询问,“王氏!这公堂之上,你还敢隐瞒?快说!”
“是她!柳疏月这贱妇!”王翠芳扑过去要掐她,“这贱妇不想拿嫁妆补贴霍家,便用石头砸坏了我儿的。。。。。。我儿的。。。。。。命根子啊!!!”
“哇——”公堂外,齐刷刷一片惊呼。
“柳疏月你认还是不认?”赵晴明看向柳疏月。
霍老夫人所说若是真,柳小姐便逃脱不了牢狱之灾,不过,眼下证据不全,他更想听听这位将军之女怎么说。
柳疏月跪的板板正正,说话铿锵有力,“大人明鉴!霍老夫人所言皆虚!民女自嫁入霍家第一日起,便拿出八千两白银补贴霍家亏空,府内上下的吃喝全都是靠我的嫁妆!未成亲前,霍老夫人的头疾都是我去求来的医女,大人肯定听说过民女跪着上山之事!”
曾经这家子拿她上山谣传她对霍凛情深,现在这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说民女不敬婆母,大人可问问霍老夫人,她的心亏不亏!岳医女可为民女作证,每月神药的银钱都是民女变卖嫁妆所出!
还有!谋杀亲夫?这样大的罪名,霍老夫人也敢张口就来?男子与女子体力悬殊,民女又是如何在霍家的阻拦下对霍凛出手呢?”
她看上去楚楚可怜,泪珠一颗接着一颗。
百姓们按捺不住了:“赵大人明鉴呐!柳小姐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谋杀亲夫呢?前两年,京中许多学子和吃不上饭的百姓,全都是仰赖柳小姐施粥才活下去啊!”
霍老夫人真想给外面的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这群贱民瞎掺和什么?
嘴巴不想要了?
“大人别听他们胡说!这些人定是被柳疏月这个贱人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