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端着成品过来,杨巡迫不及待的夹起来咬上一口,“嗯——这味道应当挺受京中小孩子们欢迎。再就是女眷们,估摸着能卖不少银子。”
说到银子他话匣子打开,“咱们集鲜楼主要是做贵人们的生意,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普通百姓也尝尝鲜。”
柳疏月正有此意,“过几日我会送去新食谱,往来食客不分贫穷贵贱。银子从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出身高低贬值。”
“食谱的事情不急,可这糖醋里脊还是需要你亲自来教学。集鲜楼走一趟?”
摄政王府
“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贱民吃的东西也敢端到我面前来?”
男子约莫十六七岁,身上穿的锦缎比彩霞还要鲜艳,白净秀气的脸上带着厌恶、嫌弃,他伸手把桌上的匣子砸在地上。
“二哥,这些是京城时行的小吃,大哥出门一趟给咱们带回来,妥帖的摆在小箱子里用冰块镇着,你怎么能说是贱民吃的呢?”
坐在矮榻上的女孩面色苍白,青筋可见的手指捏着帕子捂在胸口,她急促的咳嗽几声,“大夏很多偏远的地方,很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你不吃也不能随便扔在地上。。。。。。”
“要你管?爹都宠着我,就你这个病秧子多事!大哥也是,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些贱民的东西,每次回来都要弄这些东西来膈应我!”
他先一步将人嘴巴堵住,又埋怨不停,“商月言,你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别出来碍眼?烦死你了!”
被称作商月言的女孩不再开口说话,沉默的坐上轮椅,出去了。
刚才同她争吵的男子名叫商越礼,谐音鲤鱼跃龙门之意。性子刁钻,常与狐朋狗友结伴着欺负百姓。
每当遇上惹不起的便拿出自己大哥商扶砚的名头欺压对方,长此以往,百姓们对摄政王闻风丧胆。
夜里小儿啼哭,只要爹娘说一句“摄政王来了”,小儿立马闭眼乖乖入睡。
今日天清气朗,商月言没有同往日一样,受了气憋回屋子。
她手里捏着碎了的糖人独自出府游玩,在集鲜楼走不动了。
因为里面飘出来的味道太香了。
后厨里热气蒸腾,油烟呛人,再加上很多厨子用了辣果粉,真是又呛又辣,柳疏月试了好几道菜,嗓子都要冒烟了。
门口的冰糖水引子刚巧能为主子缓解一下嗓子,柳叶撩开帘子出去,绕到正门,同少女对上了。
“这位小姐,我来帮你吧。”柳叶十分热情的端菜一般,举起轮椅两个轮子,直接把人举过门槛儿。
在轮椅上稳稳当当坐着的商月言:“???”
这小娘子看着瘦瘦弱弱,怎么力气这般大?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她举起来了?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她瞠目结舌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
柳叶十分得意的展示了一下肋二头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叶是也!”
“可是柳弗依,柳将军家的人?!”商月言眼睛里放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