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猛地住了嘴。
忘了,霍业成,还真不是霍凛的亲爹。
“眉儿离不开人,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要照顾好她。我来是要提醒你们,别去招惹长安县主。既然已经和离,便各自安好。”霍业成看也不看晕死过去的二儿子,只警告的盯着徐窈,“过几日你同他的婚礼,我便不参加了。”
什么?不参加?
“公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徐窈眼眶微红,“儿媳同凛郎的婚事是官家赐婚,您作为公爹,怎能不出席呢?”
霍业成静默在门口,忽而指着霍老夫人,“有她这个当娘的出席,也用不着我。”
“眉儿,跟爹爹回去,爹爹给你准备了糖葫芦。”
霍眉嘻嘻笑着,“糖葫芦好,糖葫芦好吃!爹爹,太监公公站不起来,是不是抢不过眉儿了呀?”
“那。。。。。。”她低下头,盯着脚尖傻笑,“眉儿祝福太监公公永远也“站不起来”。”
徐窈手上用了狠劲,霍凛痛醒,刚巧听见霍眉的话,又气晕过去。
屋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霍老夫人和徐窈争抢着伺候他。
西苑,满福去给满穗送家中老娘新做的鞋子。
“小穗,咱娘眼睛不好,还总熬夜为咱们兄妹缝制布鞋,过几日咱们同少卿说一说,让他给咱们休假?”
满穗怀里紧紧抱着布鞋,掉了两滴泪,“哥,咱们家里穷,娘又生了病,还是好好在府里做工吧。没了疏月夫人,这个月的工钱也不知道会不会发。”
她担心,未来的新夫人会克扣他们的工钱。
满福急的来回踱步,他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头,“实在不行哥就不在这干了,哥出去找个更赚钱的活计,到时候先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
满穗低着头没说话,前几天也有个丫鬟提出要赎回卖身契,差点让老夫人给打死。
她真的很怕霍老夫人动怒,幸好哥哥只是府内雇佣的帮工。
“对了!柳夫人如今成县主了,过几天等少卿成婚事了,哥便去求求县主,兴许县主有办法呢。”满福眼里有了光彩,县主是个好人。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二人急忙将布鞋藏入怀里。
霍老夫人在儿子那吃了一肚子气,坐在椅子上,狠狠唾骂,“都是柳疏月的错!若不是她非要闹着和离,凛儿就不会迁怒于我!现在好了,这个月快过去了,治疗我头疾的大夫还找不到!”
她想喝口水,举起杯子凑到嘴边,烫的她嘴唇直哆嗦,“娼妇蹄子,倒连沏茶都不会沏!你是想烫死老身吗?”
“我受凛儿和那徐娼妇的气便罢了,凭什么也要受你这个娼妇蹄子的气!滚出去跪着!”
满穗眼里湿润一片,委屈的看了守在门口的哥哥一眼,示意他别出声。
西苑里,小丫鬟直直跪在地上。
霍老夫人笑出声,“娼妇蹄子就是下贱!说让跪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