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为何老天如此不公!
“周清婉,你好歹是凛儿的大嫂,说起丧良心的话来也不怕闪了舌头!”王翠芳眼泪混着鼻涕哭诉道:“当初霍严执意要娶你,最后丧命也都是因为他把你这个克夫的娶进家门,遭的报应!”
“你这么爱看戏,小心霍庸也不得好死!”她声声怒喊,带着滔天恨意与怨气。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门口,柳疏月掀开帷裳,挑眉打量霍老夫人的狼狈模样,闻言,唤了声,“丧家之犬露獠牙咬人可不得了,还不快赶紧让她闭嘴?”
周清婉早就想这么做了,她飞奔过去,猛地扇出巴掌。
一颗镶金的假牙混着血滚在地上,周清婉将假牙踩在脚底下,得意的看着王翠芳,“老东西,再嘴贱,当心老娘扇烂你的嘴!老毒妇,你残害亲生儿女,现在唯一得你宠爱的儿子也死了,这都是活该!”
“你这样的东西,人憎狗厌!”
霍眉被抓紧去,霍家现下就王翠芳和徐窈两人,霍老夫人若死,霍家便成了徐窈的天下了。
柳疏月淡淡一笑,“老夫人,你这个当娘的很清楚,霍凛走到今日这一步,是为了他自己和徐窈。不管你是怨天还是怨地,他死了,可还有人活着呢。”
话点到为止,有些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当夜
大火之后,修缮到一半的霍家出了事。
霍老夫人带着一根麻绳,夜里摸入徐窈房中,险些将她勒死。
“放。。。放开!放。。。放开我!”
麻绳死死困在她的脖子上,徐窈额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拽着麻绳,企图挣开。
王翠芳脸上带着狰狞,窃窃低笑,“娘求你了,凛儿说他在那边好冷,身边没有知冷知热的。他生前对你那般好,娘求你过去陪他!”
“徐窈,娘会对知章好的,娘会将她养大成人,娘可以把一切都给他!但是你得去陪凛儿啊,你为什么要挣扎?啊?为什么?”
徐窈痛苦的挣扎着,手摸到桌上的烛台,狠狠砸在霍老夫人是头上。
鲜血四溅,她擦干净糊在脸上的血,剧烈的咳嗽,说:“你这个当娘的这么关系你儿,干脆你下去陪他!”
“想叫我殉情,老东西你想的真美!当初你瞧不起我教坊司出身,在家上吊阻挠凛郎娶我,见钱眼开的盯上柳疏月!你将我贬低到泥里,就因为我没有钱财对霍家没有助力!”
“柳疏月是有银子,柳疏月身份地位是高!可人家还是拿着和离书全身而退?若当初我爹拐卖良家女之事没有暴露,你们霍家能配得上一个县令千金吗?”
她好歹曾经风风光光,可霍家却是真真正在的贫农!
霍老夫人口口声声“贱民贱民”的辱骂他人,实际上霍家每一个人都是贱民出身!
霍凛一朝得势,全家鸡犬升天!
“老太太,窈娘也不知道您是不是受到他人蛊惑,半夜想要害死我。但若是我真的死了,您一把老骨头,还有治不好的头疾,知章还有活路吗?”想到前日,那人对她说的话,徐窈重新面带微笑的开口:“您啊,还是回去好好想想。”
王翠芳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徐窈坐在铜镜前,温温柔柔的笑。
那人说了,只要她留在霍家,将霍家打理好,她还是可以衣食无忧。
摸着脖子上的勒痕,徐窈用帕子沾着药膏轻轻涂抹在上面,霍凛一死,霍家便是一团散沙,只有她有能力凝聚起来。
她同霍凛虽未成婚,可却是陛下亲口说的“天作之合”,他死了又何妨,即便没有喜宴,她依旧是名正言顺的霍夫人!
“满穗!还不滚进来给我上药!”她呵斥道。
小丫鬟害怕的颤抖,闻言,低头走进去,“夫。。。夫人。。。。。”
“怎么?你是以为我已经死了么?”丫鬟守夜,却能将王翠芳放进来,满穗真是好本事。
屋内很快传来鞭子抽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