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梨花带雨,温声劝阻,而后像是忽然发现屋内还有旁人一般,莺鸟一样“呀”的一声娇喊:
“县主也在?砚哥哥怎么也不提醒玉儿?县主莫怪,实在是大长公主立下的规矩不能破,砚哥哥怕是不能纳你为妾了。”
“咱们王府若是办喜事,也只能是娶正儿八经好人家的姑娘回来当王妃的,砚哥哥新鲜心思这么一出,砚哥哥是摄政王,倒是没人敢说砚哥哥的不好,只是县主可要受着外人的唾骂了。毕竟如县主一般不敬婆母,嫁过去克死夫婿的娘子,大夏也就您一位。”
她故意挑着恶心话说,等着柳疏月大闹。
却见柳疏月靠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神色冷淡,丝毫没有受影响,更令她眼睛发酸的是:砚哥哥,竟然亲手喂这克夫婿的贱人吃糕点!
佟墨玉气不打一处来,捏着裙摆死盯着他们。
爹爹明知砚哥哥最近和这贱人走动,也不早早告诉她,她好做好准备。
现在可好,她根本不知两人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外人惧怕砚哥哥是个杀神,这么多年来,只有墨玉不离不弃的守着他。长安县主你嫁过人,早就不是清清白白的千金小姐了,墨玉说的话,您应当懂的。”
佟墨玉压着不悦,见没人给她看茶,气呼呼的坐下:“府内的下人做什么吃的,也不知道给本小姐上茶!县主姐姐府上的下人还真是不懂事。”
她说了半天,柳疏月也吃饱了。
在商扶砚再次捏起糕点喂到她嘴边,柳疏月侧开身子端坐起来,“佟小姐说的是,下人确实不懂事。本县主没有教好下人,对待擅闯入之人,应当乱棍打出去!”
“县主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墨玉说两句实诚话,县主姐姐便故意羞辱我?”
柳疏月:“佟小姐年方十八比本县主还要长一岁,本县主可当不上这一句“姐姐”。佟小姐,今日上来劈头盖脸一顿阴阳,也不知你是以什么身份?摄政王的青梅竹马吗?”
商扶砚赶紧开口:“本王与她,不熟。”
“砚哥哥!你是叫她迷了心窍,连玉儿都不认了么?爹爹和大长公主早有意将我许配给你做王妃,可你现在却要纳妾?”
佟墨玉彻底绷不住了。
她站起来,双眸含泪,啜泣出声:“砚哥哥,你我两情相悦,玉儿以未来王妃的身份,劝解县主姐姐难道有什么错处吗?”
“玉儿从小到大,唯一的愿望便是嫁入王府。”
柳疏月眉头微微蹙起,他与佟墨玉还有这层关系?
“你。。。。。。”
“不是妾,柳疏月会是我唯一的王妃。”商府砚淡然开口:“佟小姐,现在是白天,还是少做梦为好。”
柳疏月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手下的茶桌,长嘴的男人就是比锯嘴的葫芦好一些,省的她浪费时间。
佟墨玉眼眶一红,哽咽道:“砚哥哥当真要悔婚?玉儿陪你这么多年,你当真要辜负玉儿的真心?”
她脚尖轻轻点动,坐在一侧的黑狗嘴里发出嘶吼。
眨眼间冲出去,长满獠牙的嘴腥臭无比,它的目标是柳疏月。
柳疏月人未动,隐在袖中的手按下火铳按钮。
一声惊雷落地。
黑狗“呜呜”两下,四肢停止动弹。
“啊!!!!黑风!!柳疏月你杀了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