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清纯的女子,最是惹得世间男子怜惜。
臃肿的棉衣都难掩她曼妙的身姿,身上穿着的还是流民的衣着。
这是要卖身到这花楼中,这样的好货色,当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常妈妈眉目和善的小碎步走上前,“姑娘,你这是在找地方住吗?”
顾妙妙听着她那吐气如兰的声音,就难受,装作没有听到,脚步更是走的快。
“哎,姑娘,你别怕呀,我这是好人。”
常妈妈急急的追上去,最近阁里面没有什么好货色,眼瞧着别家生意越来越好。
她这边暮色许久,都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
现在好不容易,让她撞见一个,可不是要赶紧下手。
顾妙妙就差跑起来了,她可不要跟这花楼什么扯上关系。
常妈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小姑娘咋回事,腿脚这么好使。
她实在是跑不动了,狼狈的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呼吸着,丰满的胸脯一颤一颤,肩上单薄的丝巾往下滑。
顾妙妙听着后边的脚步声没有再追,她的脚步也没有停歇。
快步的离开这个花柳之地,想起她之前在书中看到那生活杂乱的人,那处生长出来的花柳,就倒胃口。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下山知道城中的百姓对流民的反感,找医馆误打误撞的跑到花柳之地。
她以前看小说可是看过不少,被抓进这种地方的腌臜事。
只是在她马上街尾的时候,瞧到一处招牌,妙手回春。
“你身上这个伤,回去的时候切记不要碰沾水,否则伤口感染就不好。”
这声音是女子,顾妙妙停下脚步,侧头去看,简单的屋子里面摆着一张桌子。
老妪已是花甲的年纪,身上穿着灰色的袄子,手上的动作却利索,帮她把伤口包扎好。
妇人感激的应下来,她是附近花楼干浆洗的婆子,前两日的时候被热水烫着,粗糙的上药没有用。
这两日更是疼的厉害,忍不住疼,才狠心来医馆瞧瞧。
老妪下垂的眼皮微微抬起来,和蔼可亲的望着她,“这位娘子,可是有什么难掩之证?”
顾妙妙怔住,那张熟悉的脸,老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这不是老师,这只是跟老师长的像的人,眼底微微湿润,脑子还没有反应,身体已经本能的踏入医馆。
简陋的医馆内只有一处多宝架上摆着各种草药,外面都贴着药材的名字。
一眼看的全,她侧头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夫,我想问问你这里收徒弟吗?”
老师一直对她很好,在学业上,生活上对她都是百般照顾。
那时候她就在想,若是她要是继续考研,一定要选老师当自己的导师。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
老妪怔住,她细瞧着面前的小娘子,“你为何要来我这里问?”
“我是从外面逃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