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现在不比往日了,大不了,咱们多买一点,顿顿吃鱼!”
“好了好了,赶紧弄鱼,趁新鲜!”
……
冬日,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鱼的销量明显好不少。
听其他人闲谈。
县城里鱼供不应求,就算拿票也难买。
图个“年年有余”的,没办法,只能来黑市。
陈向前并没有趁机涨价,而是按照以往的价钱,在旁边写了个纸板,立在鱼篓旁。
手里的货都卖完了的朱富贵,脸盘子大了一圈,笑呵呵的把褶皱都立起来了。
背着手来到陈向前旁边:
“小兄弟,最近要不要大白兔,我这两天可能去一趟上海,寻摸着弄点大白兔,进点别的糖,有没有需要?”
临近年关,大白兔这种硬通货可不是谁都能搞到的。
陈向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朱富贵。
大大的脸盘子,油亮油亮的头发,穿着一条卡其色的破麻裤,外边套着军绿色大棉袄,小眼睛,大鼻子,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你能弄多少?”
陈向前谨慎的问道。
朱富贵眼前一亮,心里略微盘算了一下:
“年前这东西不好弄,能弄个五十来个!”
这时候的大白兔是铁盒装的,约么着一盒也就三四十个,五十来个就是一盒半。
陈向前眯了眯眼:“什么价呢?”
价钱才是最关键的。
朱富贵胖乎乎的脸笑的褶子都露出来了,伸出他的胖手,几个手指头攥到一起,然后又把另外一个手伸出来比了五。
“五十个一共七毛五?朱大哥大气!”陈向前快语。
朱富贵的脸一下子绿了,赶忙摆手:
“你小子想哪去了,七毛五,白日做大梦,美的不轻!”
“七元五毛,五十个!”
陈向前扯了扯嘴角,朱富贵不愧是个奸商!
大白兔奶糖平日里一毛钱一个,已经算是贵了。
他这一下干到一毛五,真是够狠的。
陈向前索性翻了个白眼:
“那这糖太贵了,我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