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李卫平去拿票证。
出纳苏好好开始一笔一笔算要买的物资价格和所需票证。
六大爷躺在椅子上,揣着陶瓷缸,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老村长更是不济,人老精力衰,半躺着,也眯着眼睛。
王主任手里弄着毛球,嘴里边念叨着:
“也快杀年猪了,今年往上交点,多弄点糖票,队里的孕妇不少呢。”
大队里的大部分票证都是靠上交粮食,上交农产品,上面配额给的,糖票每次给的都不多。
毕竟糖在现在来说还是战略物资,且不说别的,买个水果硬糖都得掏票,至少两分的票!
这时候最高的接待礼仪是客人来家了,往白开水里放点糖!
王主任也是个心好的,只要有人怀孕,她每天都会搓点红糖,给孕妇喝补补身子。
当然,公社也会根据生产队孕妇数量进行临时调拨,但很可惜这种配额很少,往往一个孕妇也就一两,一两根本不够喝的。
大多数时候生产队会用一些富余出来的鸡蛋蔬菜或者是粮食和供销社职员私下进行兑换糖票。
这种行为自然也是不能放在明面上换的票也不多。
可问题是这一年下来这点红糖也不够顶用,尤其前几个月怀孕了一个,所剩的红糖寥寥无几。
这也是陈平为什么要托陈向前去城里买点红糖。
光等大队里的根本不行。
陈铭文揉了揉眉心:
“糖票要。”
“别的票也不能少。”
王主任叹了口气。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别的不说,你布票能不要吗?
粮票。
油票。
杂七杂八,需要的多着呢。
长叹一口气,王主任不再多说什么。
场面有些冷。
老村长慢悠悠:
“今年我看养的猪也不赖,肥膘体壮的,腊月二十三就把他给宰喽,过个好年!”
说起养殖,技术员李通可算是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