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公社也尝试过分配一些农业任务给鄂伦春人,但很可惜,这些基因里都是游猎的民族,对农耕着实谈不上擅长,之前有一个试点,粮食产量仅为汉族自治村生产队的一半。
从那以后,公社也好,县里也好,就再也没提过让这些打猎的好手去农耕了。
“也别这么说,咱供销社卖的最好的狍皮帽‘工农兵抗风雪帽’就是人家的手艺。”
杜大元探了个头。
“还有部分鄂伦春人在林场那边伐木护林,职责不同,都为了咱建设。”
这陈向前倒是听说过,老支书年轻的时候在国营林场干过,后来他给年轻人讲的经历中,确实有不少鄂伦春人,他们伐木护林也是一把好手,这些鄂伦春人巡林狩猎需要交一半以上的猎物。
“甭管人家了,你们这赶紧回吧,马上天就黑了,夜路不好走。”
杜大元看着又进来了几辆驴车,跟老孙上前招呼着,冲着陈向前挥手。
陈向前点了点头,和两人挥手告别。
驴车车轮滚滚,出了供销社。
“叔,咱直接回去吗?”
“回吧,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回去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
李卫平喜滋滋的抱着布兜。
里头装着七八颗全须全尾的冻梨,这是他从他叔那里拿了条子,往供销社后门换的。
乐滋滋的打开,仔细欣赏。
“全须全尾,这梨在厚街窑厂那儿不得卖个一元以上?!”
“陈家老二,我看你的烂梨怎么跟老子比!”
看着是全须全尾的。
李卫平心里直刺挠:
“都给大队也太亏了,陈铭文那吝啬的,肯定是按市价给我报钱,不如,卖出去几个,再买一点稍微次点的品相。”
李卫平这也不是批个条子就能买来的,他可是花了好几元,还搭上了几张票、好几包烟。
“总归不能让我吃亏了。”
眼珠子一转,李卫平看着门口等着的跟班,立马将其支开:
“你拿着介绍信去供销社买别的,我还有点事儿。”
小跟班不疑有他,嘴上还打着保票:
“卫平哥!小事儿交给我就行,你的事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