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够爽快的。”徐老爷子也不是矫情人,摸索着掏出五元,递给了陈向前。
“你小子刚才在左顾右盼看啥呢?”
徐老爷子一边收拾着,一边冲着陈向前问道。
陈向前倒是没犹豫。
说起了那个号称什么票都能搞到的家伙。
老爷子看着陈向前,手里捏着扑棱跳的鱼,摇了摇头:
“我也见过那人,好像姓胡,绰号叫做什么瘦猴,南方口音。”
“但听说他可不是什么南方人,只是学了一口南方口音。”
“去年他年前倒是来了,话说的挺大的,什么票证都有,反正,跟这种人做买卖上点心吧。”
徐老爷子提醒了一句,拎着自己的鱼小跑往回去,这鱼放的时间长可就不新鲜了。
……
胡文清七拐八弯的,拐到小巷子自己家里,一进门,就看见一片狼藉,各种东西堆在院里,原本不大的小院儿,堆得满满的。
叹了口气。
关上院门,朝里头喊了一句:
“爸。”
“文明!”
没人应声,又喊了两句,里头才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文清。”
“进来吧。”
嘎啦一声,里头的门被拉开,佝偻着背的身影,在光芒下更加矮小。
胡文清夹着皮包,叹了口气,钻进屋里。
屋里头跟外头差不多,也是一片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洗劫了一样。
老胡头抽着旱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蜷缩在炕上。
胡文清有些心疼,皮包一放,就开始收拾,一边收拾一边问:
“文明去哪儿了?”
“南下刚过黄河,这小子说要去中原那边收票,说是收完就回来,应该回来了吧。”
老胡头那浑浊的眼神中闪过几分痛苦,厉声道:
“别提他!”
“别提他!”
哐当一声,烟杆子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