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桂香明显感受到屋里气氛森寒,不由抖了一下。
“另外……陛下口谕,织造局白尚服管事不勤,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徐德妃攥着茶杯的手一紧,下一刻,白瓷茶盏便被她狠狠扔出去,在地上碎成无数星芒。
“贱人!”
徐德妃喘着气,面容阴冷:“这贱人居然敢去乾元宫告状。”
桂香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梅影面色也难看至极,她忙上前轻轻拍着徐德妃的后背,安慰道:“娘娘,娘娘,仔细身体,莫要动气,您的病可还没好。”
徐德妃牢牢握住她的手,眼睛赤红,满眼都是怨毒。
“我不够好吗?”
“因何是她,因何不是我?”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徐德妃。
此刻,乾元宫内,阮含璋正在喂景华琰吃葡萄。
她依偎在景华琰身边,身姿柔软,素手纤纤,紫红的葡萄在她指间犹如水晶,晶莹剔透。
“可满意了?”景华琰笑着问。
阮含璋声音轻软,娇嗔地说:“陛下待妾真好。”
景华琰的手一直牢牢把控在她纤细的腰肢后,手心炙热,几乎要烫红那一片莹白皮肤。
“不过陛下,我的宫女红袖,可否让她回来?”阮含璋委屈巴巴地道。
“我可喜欢她了。”
她说着,又一颗葡萄送入景华琰口中,景华琰慢条斯理吃完,才拍了一下她的后腰。
“爱妃,莫要得寸进尺。”
阮含璋抿了抿嘴唇,瞧着倒是乖顺。
景华琰垂眸看她,见她这个委屈模样,便道:“贵妃一向公允,她已经定案,朕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你宫中若缺人伺候,朕再让尚宫局给你调宫人即可。”
“算了。”
阮含璋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我可不想再要生人来伺候,如今倒是不缺人手。”
她说着,忽然起身直勾勾看向景华琰:“陛下待贵妃娘娘这般爱重,妾何时有这般机缘?”
细碎阳光落入她明媚眼眸,点亮了她眼底的萤火。
阮含璋真心看人时真诚无比,让人以为自己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物,有一种被捧在手心的温暖。
即便阅人无数的景华琰,也难免有这种错觉。
“爱妃因何这般问?”
景华琰伸手,帮她整理鬓边碎发。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