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中每日忙碌徐德妃的寿礼,时刻都在数日子,引得佩兰越发焦虑,她不是个能成事的人,心中焦急,晚上便夜不能寐。
阮含璋便又唤了一次赵庭芳,特地给佩兰开了安神汤。
佩兰并不感动她的“真心”,只埋怨她时常召太医不妥,一边吃药一边要来数落她。
阮含璋看着她把一碗药都吃下去,眯着眼睛笑了:“为了姑姑,任何事情都值得。”
说着,她搀扶佩兰躺在床榻上,温柔给她盖上薄被。
“姑姑,我自幼便孑然一身,孤独长大,如今能得姑姑照拂,心中已然把你当成至亲。”
“姑姑放心,我会好好照料你。”
佩兰吃了药,便觉得困顿,她迷迷糊糊躺在床榻上,看着眼前面容模糊的女子。
倏然间,当年满脸血泪的脸孔闪现,佩兰心中惊骇,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
“姑姑,怎么?”阮含璋疑惑地问。
佩兰努力睁大眼睛,看清她的面容,这才松了口气。
为何……会那么相似?
不可能,她们早就已经死了。
佩兰心中安慰自己,重新躺下,一眼都不想再看阮含璋。
“娘娘去歇着吧,不用顾念奴婢。”
阮含璋站起身,从厢房出来,就看到钱小多满头是汗回了棠梨阁。
“娘娘。”
钱小多给她行礼。
阮含璋问:“听佩兰姑姑说,你家里有急事?”
钱小多叹了口气,苦笑道:“如今宫里人手短缺,是小的过错,家中暂且安置好,之后会留在宫中侍奉娘娘。”
阮含璋摆手,领着他往正殿行去。
“青黛,你去给小多取二十两银子,”阮含璋道,“你母亲重病,自要回家尽孝,如今宫中事情不算多,我吩咐扫洗宫女多做些活计便是。”
钱小多感动得红了眼眶,跪地就是磕头。
“谢娘娘恩典。”
阮含璋垂眸看他,说:“日后家里有事,你直接同佩兰请假便好,她那边有棠梨阁的腰牌,我皆应允。”
“是。”
钱小多不由流出泪来。
“谢娘娘恩典。”
他重复了一遍这话,已经无暇再去措辞。
“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