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物消散后，总是给人无尽的悲伤。
比如，林夜焕一大早狼狈地跑回宿舍，洗澡换衣，猛喝感冒冲剂。
再比如，她又被迫接受了周末替许芃芃去家教的任务。
怎么每个人都变成发布任务的npc啦！
“我高中十几分的物理，去教人家真没问题？”
“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许芃芃双手搭在她肩上，目光坚定地说，“他那点知识，你直接用上学期大学物理的方法讲，绝对没问题。”
“那……需要我备课吗？”林夜焕心里还是没底。
“放心吧，备课肯定用不上，”许芃芃忽然惆怅，“那小孩儿太难管了，根本不会听你讲。”
“她就自己写，碰到不会的，就把题怼你面前，让你给她讲。”
“之前还有俩文科老师，”许芃芃顿了顿，“你猜怎么着？”
林夜焕眨巴眨巴眼，等她说下文。
许芃芃两手一摊，“因为太讲理被气走了。”
“不过她家长给钱爽快，下课的时候她直接转你。”
钱很重要，系统任务也很重要，林夜焕看着面板上的小女孩头像，和标注的“重要支线任务”字样，总之，这件事很重要。
因此，林夜焕每天的任务又加了一项，复习大学物理。
都说了她通过考试是靠背的啊，考完当然能忘多干净就忘多干净。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林夜焕查好路线，蹬个单车就到了家教的小区楼下。
碰巧，今天女孩的妈妈有急事，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带她去了楼上。
林夜焕看得出来，黄橙子有点怕她。
尽管她表现得和许芃芃口中的小霸王一样。
但她可和许芃芃不同，小时候带邻居的小孩玩，林夜焕就是小霸王。
许芃芃看起来严肃，实际上性格根本没有压迫感，常常是扯着嗓子大发雷霆，才能让小孩子们安静。
林夜焕虽然满嘴跑火车，说话柔声细气又好玩，但是对老人孩子们没有一点亲和力。
只是往那儿一站，孩子们就会乖乖听话。
公园两头，整个小区最大的情报站——“南翁北太”组织，看她路过也闭好小嘴巴。
“老师，你给我讲讲这个。”黄橙子把作业本一甩，擦着林夜焕的睫毛，落到桌子上。
距离把控地这么精准，一看就是老手。
林夜焕也没计较，小孩儿表现得越是嚣张，就越是纸老虎，你不理她，要不了一会儿，她自己就崩溃了。
更何况，她从一进来就看见这屋里三个监控，多说两句恐怕要把许芃芃饭碗砸了，也怪不得家长敢这么放心地让她们单独相处。
林夜焕拿起卷子读题，是道关于牛顿第一定律的物理题。
林夜焕眉毛一挑，这不撞枪口上了嘛，她高中就会这么两道题。
“你哪里不懂。”
“A，B还有D，”黄橙子犹豫了一下，“C也不太懂。”
林夜焕先把牛顿第一定律背了一遍，又照着选项挨个给她分析。
“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他们为什么要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这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