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睡得不舒服,再加上挂念谢乐宁,傅屿唯一大早就起来了,刚洗漱完正打算出门去看儿子。
而谢乐宁这边已经带着谢灼凌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进了后院。
谢灼凌本来以为他娘俩住客房,没料想竟住后院这杂役房,觉得奇怪:“你娘——”
他话还没问完,就见谢乐宁眼睛都亮了,脱口而出:“爹地!”
谢灼凌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傅屿唯穿着灰色衣袍,长发随意拢在身后系着,那张脸蛋今日未施粉黛,在晨光下清润柔和,似乎没料到他们一大早过来,好看的眉峰微微一动,立在原地宛若清峻秀挺的竹子。
谢灼凌:“?”
傅屿唯:“……”
傅屿唯反应极快走上前,一开口嗓音就变了,温柔似水的女声轻缓道:“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过会常兴他们就该起床了,说话间傅屿唯伸手挽住了谢灼凌,不动声色将父子二人带出了后院,走到僻静之处。
谢灼凌总算是回过神,冷着脸:“松手。”
傅屿唯倒是不在意他这个态度,笑盈盈道:“夫君可是想我了?一大早就过来看我。”
谢乐宁乐呵呵道:“不止爹爹想了!宝宝也想娘亲!”
一大一小一唱一和。
谢灼凌:“。”
谢灼凌没接他这话,锐利的眼眸透着审视落在傅屿唯的脸上,问的却是谢乐宁,“小鬼,你刚刚叫他什么?”
傅屿唯交代过谢乐宁,如果他用女声说话,就要改口叫他娘亲,谢乐宁认真记着。
谢乐宁:“娘亲呀,爹爹,你不要叫我小鬼,我是你和娘亲的小宝宝!”
说完伸胳膊想要傅屿唯抱,谢灼凌却不准,大手覆在谢乐宁的脑袋上将小家伙按压在自己肩头。
谢乐宁嘟囔了一句:“爹爹烦人。”
傅屿唯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神色,笑的清雅和柔,同他细声缓缓解释:“夫君问的是刚刚宝宝看到我叫的爹爹吗?出门在外,我一柔弱女子还带着孩子,怕遇到不轨之人,所以就做男装示人,让宝宝叫我爹爹,免得人起疑。”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叫人无法反驳。
谢灼凌勉强相信,只不过对他那句柔弱女子嗤之以鼻。
柔弱都敢伸手扌莫男人那玩意,要是不柔弱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不过世子爷向来离经叛道,也不是守规矩之人。这碰瓷之事要是发生在旁人身上,他没准还当个乐子看,但落在他身上,那定是不行。
谢灼凌抬脚淡道:“走吧。”
傅屿唯下意识跟上:“去哪?”
谢灼凌:“官府。”
傅屿唯:“做什么?”
谢灼凌一派悠闲,懒洋洋道:“自然是报官,昨日本世子丢了些银子,也不知到了谁手里,可得要官府好好查一查。”
傅屿唯一听就知他这是何意,“那倒是要好好查查。”
谢灼凌觉得他在装不懂:“查到就是盗窃之罪,那可是要下大狱的,还会用刑,一般像你这么柔弱的女子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