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月没有其它选择,不管这合合散是不是江宴所谓,都要先解了再说。
她故作镇定的看着江宴,将此事说的稀松平常,手指却在桌子下面将袖子握紧,面色上不容置疑的等着她的回话。
“晚上伺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江宴抬眸小心翼翼道。
“怎么?你不乐意?”大小姐的语气又冷了两分。
“那个……我看这事不急,要不我们先熟悉熟悉?”虽然大小姐很美,可她总觉得这种事有了感情以后才能锦上添花。
“我等不了!”谭千月没了跟她扯皮的耐心。
“这么急?”江宴惊了。
“对,我很急,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换人。”见她再三推脱,谭千月也到了极限。
“啊?一定要吗?”江宴又认真的问了她一遍,虽然……但是……再推脱她简直就不算人了。
“对,一定要!”谭千月紧闭双眼,声音清浅,带着一丝脆弱。
她现在不能分辨江宴是真的无辜,还是在这里与她演戏。
“好,明日,我去楼上伺候。”江宴掷地有声的回复道,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谭千月被她惊到睁开眸子,脸色微红。
次日,江宴从睁开眼睛就很亢奋,花孔雀一样挑了好几身衣裳,比对穿哪件好。
最后挑了一件雪青色对襟印花如意衫,下身配一条暗红色折枝裙,一根青灰色的织锦腰带将身材勒的纤细笔直,还特意带了一块羊脂玉佩,让自己看着英气中还透着一丝文雅。
不过就她目前这张脸本就没什么再多余投资的必要,还是太过紧张,搞得像今晚才是洞房一样,可话说回来与洞房无异,上次她又不清醒下手没轻没重的,属实有点混乱绝不是正常的状态,她甚至怀疑原主是不是被那坑人的药给送走的。
江宴用一根简单的白玉发簪束起长发,发顶心机的梳的蓬松虚高,额前留了碎发,这样别人也分辨不出她有精心打扮过,还将她本就出色的容貌修饰的更完美。
她想着要不要与大小姐来个偶遇,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短暂的培养一下感情有助于夜晚的互动交流。
不过她想多了,大小姐并没有要与她培养感情的意思,一大早就出门了。
最近事忙,她已经很久没有巡视自己的商铺了,母亲一心扑在仕途上,从来不关心府上的进项,自己的俸禄全拿去应酬,有时不够还要从府上搭银子。
她娘亲离世前就知道自己的家主是这么一个德行,所以干脆利落的将家产分为两份,多年囤下的土地归府中所有,负责府中的一切开销,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出产都是固定的,靠老天爷吃饭。
而自己的十几家铺子都交由女儿谭千月打理,自女儿五岁开始便一直由谭夫人亲自带在身边教导,耳濡目染打理这些毫不费力。
铺子的进项全部当做谭千月的嫁妆,谭府无权干涉,为此谭夫人还特意找了贵妃娘娘帮忙看护。
虽然十几间铺子,对比真正的商人不算什么,可谭千月手中的都是旺铺,一个能顶三倍的进项。
又因为数量不多,而不会遭到其她官员的眼红,可以说偷着发大财的好营生。
最开始,谭千月也会送给姨娘一些首饰,可姨娘通通收下却很少戴出来,常年一件没什么样式的金簪,连珍珠都很少戴,到显得她这个嫡女刻薄小气。
有两次之后,谭千月便再没送过那娘俩什么东西,尽管外面都说她是个胭脂虎,可谁又敢当着她的面嚼舌根。
后来,当姨娘再次用自己的朴素衬托谭千月的华丽时,她刚好用一堆花里胡哨不值钱的布料鎏金首饰,借母亲的手送给姨娘,姨娘只好拉着脸收下。
母亲整日忙于政务,哪里会知道给姨娘的东西放在一起还不如谭千月的一件首饰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