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乔知宁的手机充上了电,果不其然?收到?了一堆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大部分是陆清渠和游卿弋发来的,零星几?条露露姐发来的娃衣样图,他都一一给回复了。
回复之后,游卿弋几?乎是立刻给他拨来了电话,焦急地询问他昨天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消息,他安抚了好一阵才把自家老板哄好,对方放心后跟他交代了明天去公?司入职的事情,才结束了这段通话。
乔知宁终于闲下来,好跟陆清渠上药。
可他只是转身接了个电话的工夫,陆清渠居然?已经把窗帘拉好,上衣全?部脱掉,坐在床沿上面对着他了。
“?”脱的这么干净做什么。
乔知宁迷惑地观察了一下陆清渠精壮的上半身,腹肌很明显,胸肌很厚实,但……伤口在哪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困惑,陆清渠指了指自己的侧腰。“这里被他们打了一拳,有点疼。”
“哦哦,原来是这里。”乔知宁睁大眼睛,终于在陆清渠后腰处看到了一公分长度的淤青和红肿,再小点他都要看不清了。
他拿着棉签的手蘸了点膏药,伸手便擦了上去。
“可能会有点痛哦,我要?帮你把淤青化开。”
“好。”陆清渠接受良好,安然?地坐在床沿,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仔细给他擦药的少年,只是在瞥见少年被白色衬衣包裹的后脖颈上两道红痕后,微不可察地冒出了寒光。
“宁宁,你身上的衣服是新买的吗,没?见你穿过。”
乔知宁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解释道?:“哦,你说?这个啊,是霍总给我的,因为我昨天把自己的衣服给吐脏了,他就给了我两件新的。”
陆清渠后槽牙紧了紧,脱口问道?:“所以是他帮你换的衣服吗?”
乔知宁:“啊?嗯,昨天晚上我吐完后就断片了,应该是吧。”
陆清渠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随着腰侧传来的酥麻痒意,他的心脏也陷入了无止境的酸。
“我感?觉这件衣服有点脏了,一会脱下来吧,我帮你洗。”
乔知宁不明白陆清渠为什么会对洗衣服这件事如此热衷,但本?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而且对方这个爱好还是利他的,便也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但你可不能像上次洗霍丞衣服那样放那么多漂白剂了。”
不过幸好霍丞记性差没?找他还衣服,要?不然?他还说?不清楚了。
“不会。”陆清渠淡淡道?。
不会放漂白剂,但会做些别?的。
“嗯嗯。”乔知宁帮陆清渠弄好了侧腰的药,便换了只手来到?了脸颊。
对方脸上的伤看起来明显,但其实都是软组织擦碰,没?肿也没?裂开,但脸上总归是更?敏感?一些的,他担心弄疼对方,下手便轻了许多。
陆清渠享受着少年近距离的触碰,漆黑的眸子透过对方纤细的指节,精确地落在对方绒毛一般扑闪的睫毛上,就连呼吸也放缓了。
“宁宁。”他的嗓音有些哑。
“怎么啦?”乔知宁抬眼直直地望向了他的眸底,没?有丝毫犹豫地扬起嘴角笑了,眸光清澈得像一汪春水。
陆清渠被对方脸上纯真灿烂的笑容晃了眼,停顿了片刻才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找来的借口:“下个月是我的毕业典礼,你能来参加吗?”
“我、我吗?”乔知宁有些犹豫。
“嗯,我没?有父母,在这座城市只认识你这一个朋友,毕业典礼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希望你能来。”陆清渠目光诚恳,言辞恳切。
乔知宁一时?间有些感?动。
陆清渠这是已然?把他列入好朋友的范畴了啊!不过话说?回来,两人有着相似的成长经历,都是无父无母的穷鬼,合租在一套小房子里,这也算是共患难了。
虽然?他是为了改变自己凄凉的炮灰结局才接近对方的,但还是不免为两人建立起来的友谊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