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奶奶…我…我说实话…”
“我给陈翠兰的钱，全是霍叔叔之前给我的压岁钱。”
“妈妈说，以后我长大了，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所以霍叔叔给我的钱，我都给存了起来。”
瑶瑶纠结着手指，转头看向陈翠兰那张苍老的脸。
“陈奶奶，则是我放学的时候认识的。”
“我看她在捡垃圾，又疯疯癫癫的。”
“所以我认为，她一定很缺钱，也一定，会帮我干这样的事的。”
瑶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般的嗡嗡声。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两只小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客厅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霍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缓缓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沈月茹，声音沙哑："月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沈月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拽过瑶瑶的胳膊，"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重重落在小女孩脸上。
"谁教你这么胡说八道的！"沈月茹歇斯底里地喊道，眼中却闪烁着恐惧。
瑶瑶被打得踉跄几步，捂着脸哭了起来："妈妈。。。是你说的。。。说只要白阿姨走了，我们就能。。。"
"闭嘴！"沈月茹厉声打断，扬起手又要打。
"够了！"霍老夫人重重地跺了跺拐杖，声音威严得让沈月茹的手僵在半空。"当着我的面打孩子，沈月茹，你是嫌霍家的脸丢得还不够吗？"
白疏影静静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目光从哭泣的瑶瑶移到面色铁青的霍霆轩身上，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原来如此，原来她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怀疑和冷落，都源于一个十岁孩子的精心设计。
霍霆轩此刻感觉血液都凝固了。他看向白疏影，那双总是温柔注视他的眼睛此刻冰冷而疏离。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陈翠兰，"霍老夫人转向站在一旁的老妇人，"瑶瑶说的是真的吗？她给你钱让你栽赃少夫人？"
陈翠兰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惶恐："老夫人。。。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儿子欠了赌债，那些人说要砍他的手。。。瑶瑶小姐说只要我把那梳子放在侧屋，再说几句话。。。就给我五万块钱。。。"
霍老夫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锐利如刀："沈月茹，带着你的女儿回房间去。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开霍家。"
沈月茹猛地抬头："老夫人！您答应过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