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罗兰有些难为情地,隐晦地说自己被一个朋友避开了。
罗莎和露西相互对视一眼立即有所猜测。
“嗯,那你说说,你那个朋友是怎么避开你的?”靠谱的大姐大罗莎循循善诱。
营地的火红色的篝火跳跃在罗兰湖绿色的眸光中,就像某个被他记挂在心上的如火般充满生命力的人。
“她对我说,没有任何两个人的道路是完全一致的。道路可以相交,不可能重叠。”
“emm,这么说是挺有道理的。不过你们是怎么聊到这么深奥的人生问题的?”大姐大罗莎问道。
罗兰摇摇头,不肯再说。
“既然对方这样说,那么你是有亲近她的想法对吧?”
罗莎把罗兰的不言当做默认接着建议道,下次联系的时候你试试直白一点说出你的想法呢?
--时间回到现在。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罗兰不顾队友的呼喊,奋力驱马,一头金发狂乱地飞舞着。
“即使是两条不同的道路,我也想与你并行。”当他对爱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也越发明朗。
爱尔说的没错,自己将对厄运的恐惧投射在了她的身上。但自己的情感不止于此,面对她时一次次的心跳加速是另一种隐蔽的情感。
所以,无论是被躲开也好,被推开也好,无论多少次,他都会走在与她并行的道路上,他会是她最忠诚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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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费伊捻了捻手上那一小撮从爱尔头上剪下来的头发,红色发丝的的尾端烧焦烧卷了五六厘米,隐约还有写蛋白燃烧的特殊气味。
“你确定,用那条咒语,召唤出了好几种自然魔法?”费伊转身问道。
在她身后爱尔刚刚洗过头,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被剪短了一截的头发。
“你自己看到了。”爱尔头一偏,指向她刚换下来的那身“战损”长裙。
“我还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施展不成功顶多是没有动静啊,怎么会是好几种魔法打架呢?”
费伊将手里的头发扔到垃圾桶,一屁股坐到爱尔旁边,拍拍她肩膀,“哎,你给我演示一遍呗。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别,我怕把这屋子再给烧了,咱俩都得睡大街了。”爱尔拒绝道,同时对自己接下去的学习有了一丝担忧。
“连你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怎么改进呢。虽然我是不怕疼,但是也得知道改进的方向才行啊。”她想得有点烦,用毛巾更用力地搓了搓湿发。
“害,怕什么。我跟你说,这种情况,八成是你发音不标准,下次你带着我去,我现场给你纠正。”
费伊轻松地说道。
虽然“老师”都这么说了,但是爱尔不敢苟同,她总觉得这其中有其他的原因。
在那些魔法响应自己时,她能感受到蓬勃的魔力波动,如果仅仅是发音不标准,会有这种效果吗?
“要是你还是不放心,问问斜对门儿呗。”费伊无所谓地说道。
南厘国几乎没有对魔法的管控,因此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国家不允许平民私自学习魔法。
这是能跟罗兰说的事情吗?爱尔有些犹豫,却又不期然回想起罗兰刚刚那句话:
“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或者困难,都可以告诉我,即使是两条不同的道路,我也想与你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