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都挺匪夷所思的。算起来,好像是个初中生?
“谁知道啊,总不能突然发现我是她亲妈吧。”
“你讲的笑话经常让人不知道该不该笑……”
“你还是趁现在笑吧。”
“为啥。”
“因为和这家人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会让人笑不出来的。”
“这样啊。”程牙绯真的笑了笑,“不过,你现在搬出来了,和姑妈来往还多吗?”
“没怎么联系了。”
“感觉你们都挺不容易的。”
“嗯嗯,我好可怜。”
“没有可怜你。”
“我知道。”
音量又调大了,黑嗓嚎叫播完了,开始播蒸汽波,这到底是什么歌单?
周品月寻思着要不要给表姐打个电话,又拉不下这个脸来。
“我要不要联系一下她妈妈?”
“联系一下呗,等下人家怪你拐小孩。”程牙绯耸耸肩说。
“我有不在场证明。”
“诶,那我们算不算共犯。”
“没犯啊,你只能算我的证人吧。”
“好吧。”
语气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失望。
证人也已经足够同生共死了。这话说出来感觉肉麻又矫情,所以周品月咽了下去。
最后,她决定发短信就好。
【谢女士您好,我是周品月,无意打扰。谢天予昨晚出现在我家,能烦请您赶快来接她走吗?若抵达请提前告知,不用上楼,我会叫她下去。辛苦。】
嗯,这么生硬,挺好,发送。
发完以后,她就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放进手套箱,这动作惹得程牙绯笑出了声。
“你们关系还是很差哦?”
“是啊。”
“那妹妹怎么还会跑到你家去?”
“她估计以为我不会联系谢雅晴呢。”
再怎么逃避,手套箱里还是传出了震动。再开了两公里,周品月才战战兢兢地打开它。
【我马上过来,麻烦你看住她,别让人跑掉。辛苦。】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