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这可是今年最精彩的比赛!”他气呼呼地说:“你居然睡着了!”不管黑尾纱季怎么道歉、怎么保证下次一定认真看,他都抱着手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连回家的路上都故意走得很快,把她和研磨甩在后面。
在心里默默呐喊了好多声糟糕以后,孤爪研磨配合黑尾纱季,两人终于把黑尾铁朗哄好了。
孤爪研磨难得主动提出要陪铁朗多练一会儿球,而黑尾纱季则承诺会认真学习排球规则,但黑尾铁朗显然不满足于此,他眼睛一转,提出了更多要求。
在定下了明天的可乐饼要多分一块给黑尾铁朗、这周的棒冰都要把头那一边得黑尾铁朗等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黑尾铁朗才勉为其难的说那后天晚上他从排球教室出来以后,黑尾纱季要去看他们练球。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已经在计划要怎么向妹妹展示排球的魅力了。
啊,后天。。。。。。
既然是前天发生的事情,那岂不是就是今天!!
黑尾纱季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她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5。
还没来得及反应现在是几点,外面庭院里已经传来黑尾铁朗的呼唤,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纱季!!”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黑尾纱季站起来,她走到窗户边朝外面的两人挥挥手。
黑尾铁朗穿着运动服,手里转着排球,旁边的研磨一如既往地低头玩着游戏机,但偶尔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
深吸一口气,然后黑尾纱季大喊:“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慢吞吞地走到衣柜旁边拿出里面新添置的运动服,蓝色的布料摸起来柔软舒适。
对于排球真的不是很感兴趣的黑尾纱季,以最慢的速度换上衣服,把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地走下楼,每一级台阶都像是通往某个她不情愿去的地方。
最后避不开了,黑尾纱季拉开大门,夏末傍晚的风带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外,黑尾铁朗布林布林闪着光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过来,那期待的表情活像一只等待出门散步的大型犬。
“哥哥,你好像狗哦。”黑尾纱季面无表情地吐槽。
黑尾铁朗一噎,刚刚想说出来的豪言壮语全部被迫吞下。
他狞笑着伸手怒搓黑尾纱季的头,把她精心扎好的马尾弄得乱七八糟。
“这是对哥哥不敬的惩罚!”他宣布道,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些。
“啊啊啊,我才扎好的头发。”黑尾纱季惨叫一声,她赶紧拍开黑尾铁朗的手,一边嘀嘀咕咕地吐槽哥哥一边重新扎头发。
旁边孤爪研磨对于这兄妹两的打闹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地按着手中游戏机的快捷键,头也不抬地往前走,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有些疑惑地跟在孤爪研磨身后,黑尾纱季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就在庭院里面练习吗?”
她回头看了眼自家宽敞的院子,足够他们三个人玩耍了。
“去河堤旁边,那里宽敞一点。”黑尾铁朗一把揽着黑尾纱季的肩膀就大咧咧的往前走。
有些无语的黑尾纱季试着挣脱,在发现挣不开以后,就任凭哥哥压在自己身上,顶着一双死鱼眼往前走。
路上偶尔有邻居经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黑尾铁朗总是热情回应,而她和孤爪研磨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河堤距离他们家并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夏末的河堤上长满了野草,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远处的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偶尔有几只白鹭掠过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