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价格合适的话。”黑尾纱季歪着头思考片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个主意不错!”
为了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行程,黑尾纱季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上床。
然而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她的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般停不下来,她把被子拉到鼻尖,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对明天的种种想象。
东京大学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遇到有趣的人?午餐便当会是什么口味?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如果突然下雨没带伞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交织盘旋,让她辗转反侧。
时钟的指针悄悄划过十一点半,黑尾纱季依然清醒得像只夜猫子。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一把抱住床头的小熊玩偶,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柔软的绒毛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平躺回枕头上,黑尾纱季开始数羊,试图清空过于活跃的大脑
当黑尾纱季再次睁开眼睛时,闹钟还没有响起。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床头的闹钟,距离预定时间还有整整十分钟,虽然昨晚睡得很晚,但此刻她却异常清醒,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困倦。
“神奇的大脑”她小声嘀咕着,轻手轻脚地关掉闹钟,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哥哥。
洗漱完毕换好校服后,黑尾纱季发现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
餐桌上摆着她最爱的早餐,金黄酥脆的吐司上涂抹着厚厚一层香浓花生酱,旁边是一颗完美的流心煎蛋,蛋黄在灯
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呜呜呜呜谢谢妈妈!”黑尾纱季感动得眼眶湿润,像只撒娇的小猫般蹭到母亲身边:“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孩!”
黑尾明美被女儿夸张的反应逗笑了,她端着早餐坐到女儿对面:“好啦,赶紧吃,一会儿还要赶电车呢。”
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在齿间发出清脆的声响,浓郁的花生酱与酥脆的面包完美融合,再配上一口嫩滑的煎蛋,黑尾纱季幸福地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哼声。
匆匆解决完早餐,黑尾纱季背上昨晚就准备好的书包,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像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出了家门。
刚出门,她就看到邻居孤爪研磨正靠在围墙边,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机。
“研磨!”黑尾纱季小跑过去,好奇地探头看向游戏屏幕,发现是款操作难度极高的动作游戏后,立刻失去兴趣站直了身子。
“我们今天要自己坐电车去东大校门口集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这还是我第一次去那边,希望不会走错路。”
昨晚的胡思乱想似乎留下了后遗症,让她对未知的旅程有些忐忑。
孤爪研磨默默将游戏机收回书包,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展开,上面是用工整字迹标注的从家到东京大学的详细路线图。
“没事。”他轻声说:“我提前查过了。”
“呜哇,好细心!不愧是研磨!”黑尾纱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了可靠朋友的准备,她心中的不安顿时消散了大半。
然而,早高峰的电车给了两个小学生当头一棒。
拥挤的车厢里,他们像沙丁鱼般被挤在人群中,黑尾纱季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冰冷的车窗上。
当两人终于艰难地从电车上挤下来时,黑尾纱季感觉自己就像被榨干水分的蔬菜,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早高峰的电车太可怕了。”她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整理着被挤得皱巴巴的校服。
身旁的孤爪研磨同样脸色发白,默默点头表示赞同,他黑色的发丝都因为拥挤变得乱糟糟的,像只受惊的小猫。
不过,当他们走到东大门口,看到其他同学也都是同样萎靡不振的样子时,黑尾纱季的心情又诡异地好转起来。
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人们常说“不幸被分担就会减半”,看到大家都经历了同样的磨难,反而觉得这不过是成长必经的小插曲罢了。
等所有学生到齐后,大家按班级列队开始参观这座日本最高学府。
东京大学的校园建筑古朴典雅,红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处处彰显着历史的厚重感,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演奏一曲光与影的华尔兹。
“哇,走到这里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桃井五月压低声音,凑近黑尾纱季耳边说道,她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确实,校园里行色匆匆的大学生们与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置身于这样的学术殿堂,黑尾纱季不禁幻想,如果将来我也能在这里学习会怎样?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种子般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就连一向沉迷游戏的孤爪研磨也难得地收起了游戏机,认真聆听老师的讲解。
“东京大学拥有三个校区:本乡、驹场和柏”带队老师的声音在古老的建筑间回荡,“虽然驹场校区有教养学部和后勤设施,柏校区专注于先进技术研究,但只有本乡校区对外开放。”
这些对三年级小学生来说还有些深奥的知识,像细雨般滋润着他们的心田。
此刻的他们或许还无法完全理解东大的意义,但这座学府庄严的氛围已经深深印刻在每个人的心中,这颗名为梦想的种子,将在未来岁月里慢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