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黎叔平时喜欢吃什么。”枫似有似无的问着。
凛微微愣了一下，“好像是粥什么的吧，黎叔公的口味好像蛮清淡的。没见他吃过什么油腻的东西。”
随后，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说起来自己还真是没有做奴隶的自觉呢。
本来已经夹住肉块，死活也送不到自己嘴中去了。
“怎么不吃了。”枫本来仅想和他随便聊聊，凛的反应，让他始料未及。
凛低下头，身为奴隶，有些东西的确不是他该吃的。
看凛的样子，枫大概知道了几分。
真不知道是要夸凛有奴隶的自觉呢，还是说他反应过度。
“先生，奴隶还是吃些菜吧。”凛别别扭扭的说着，将肉原路送了回去。
枫扬了扬眉毛，桌子上有可以称为蔬菜的东西吗？
倒是有些黄瓜、萝卜、香菜之类，这些东西怎么着也不够凛吃饱的。
“我的奴隶没有挨饿的，好好吃饭。”枫说着，将肉夹了起来，送到凛嘴边。
“可，先生，奴隶……”凛结结巴巴的想将话讲明白。
“可什么可，有话好好说，我不想在吃饭的时间惩罚你。”枫声音微微一凛。
“奴隶应当注意自己的饮食，现在这些东西，不是奴隶应该吃的。先生刚才提到黎叔公，不是提醒奴隶，要谨守奴隶守则吗？”凛的声音低低的，略带着一丝不甘，又决找不出什么破绽地方。
“哦！你是在将自己和黎叔比。嗯，不错挺有上进心的。就是别第三个人听见。”枫将筷子送到凛的嘴边“若是让人知道了，不打死你，也会笑死你的。张嘴。”
枫轻笑着，将肉块送入凛的口中，凛吃的味同嚼蜡。
“黎叔那种境界，即便资质绝好的奴隶也不可能达到。黎叔，是能够为了师尊抛弃一切的人。”枫放下筷子，用手梳理着凛的卷发。
黎此刻，依偎在铮的怀里。
他正在“洗头”，曾几何时，提及这两字他的心底都会恐惧不已，什么时候，他开始喜欢了。
铮将一碗温水，轻轻从黎头顶缓缓浇下，用特制的梳子梳理黎的长发。
直至长发末端，仔细观察，梳子带有尖利的铁齿，每一次都在黎的背后留下数道红印。
黎微微闭着眼睛，即将来到的事情他既害怕，又渴望。
他能够感受到水温开始逐渐上升，这温水煮青蛙的戏码他心里清楚的很，可就是无法逃避。
错误需要惩罚来纠正，严重的错误就需要严厉的惩罚，而当年犯得错误，需要自己终身接受惩罚。
左耳开始疼痛，是铮在玩弄自己耳骨上的红宝石。
黎明白，痛苦即将来临。
水温已经上升到令人痛苦的地步，梳子则让痛苦更上一个台阶。
黎竭力保持着自己呼吸，他明白折磨才刚刚开始。
铮不会这样轻饶了自己。
但如果铮不再惩罚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随着水温的加高，铮的力度也开始加大。
黎几乎想要求饶了，即便已经很多年了，这依然是自己最无法忍受的刑罚。
“开口求饶，我们就一切结束。”多年以前的话语，此刻支撑着黎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