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一剑刺出时,却顿了一顿,然后转身,左手细致地解开腰中长剑的系钩,右手同时拔剑,挥出──却不是去格那柄直指小腹的利剑,而是直接刺在另外一人的喉头,那人刚刚握紧刀柄,这把刀却再也拿拔不出来了。
邢飞扬一剑得手,更不停留,顺势滑下刺入旁边一人的胸中。
眨眼间已解决了两人,但那把最先拔出的剑已离小腹不足两寸,邢飞扬的剑刚刚从最右边那人的胸口拔出,再想招架,无论如何也来不及。
这时他背上靠着马,脚还踩在马镫里,想避也避不了。
刺客心中暗喜,全力刺出,连身体都扑了上去,势必将邢飞扬连人带马扎成一串。
果然是毫无阻挡地一刺到底,只剩一个剑锷,接着他就看到自己拔地而起,飞出六七丈高。
柳志在旁边看得魂飞魄散,他看到邢飞扬左手一擡,用剑鞘套住老四的长剑,然后右手一剑砍掉老四的人头,接着就刺向傻站着的老三。
柳志心一横,擡腿把老三踢开,大喊一声“走!”
手中双钩一摆,硬格邢飞扬的剑。
邢飞扬剑又顿了一顿,划个半圆,由下而上一剑把柳志的衣衫划开,抵在柳志颈下。
柳志闭目等死,心说:“太快了……”
剑却没有刺下来,他听到邢飞扬森然的声音:“说,这是什么?”
天已经黑了,四周一片苍茫,夜风呜咽着掠过群峰,远处传来凄凉的狼嚎。
“什么?”
柳志睁开眼,看见邢飞扬仍单足站在马镫上,剑抵在自己颈上,剑鞘却指着地上。
那是他怀里落下的东西,有一根细长的白色物体静静躺在上面。
柳志定睛一看,突然发出一阵狂笑。
他斜眼看到老三从邢飞扬背后慢慢爬起来,不由笑得更开心了,“这是什么?邢少侠不认识吗?”
邢飞扬剑一挺,刺进柳志喉头半分,冷冷盯着柳志。
柳志看看邢飞扬又看看那个物体,又是一阵狂笑:“先请问邢少侠,我们哪里露出了马脚?”
“此庄烧了已有三日,昨天怎么可能接到飞鸽传书?”
柳志一愣,苦笑着说:“明白了。”
邢飞扬剑又一挺,再刺入半分,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柳志看见老三慢慢握住剑柄,连忙说道:“邢少侠真是好功夫,我们江门五虎真是瞎了眼,居然以为能暗算你。”
老三一呆,不再动作。
柳志忙又说道:“早知如此,在下也不前来打招呼了。”
老三一咬牙,拱拱手转身离去,柳志心里一宽,嘿嘿笑道:“邢少侠英姿勃发,博闻强记,怎么会不认识这东西呢?”
邢飞扬左手一动,将剑鞘系在腰间,探手从鞍旁拾起长弓,拔出羽箭挂在弦上,未踩马镫的左脚向后一踢,弓已张开,他看也不看一箭射出。
然后收弓,冷然说道:“说吧。”
听着远处传来老三的惨呼,柳志脸色一下涨得通红,大喝道:“我操你妈!姓邢的,算你狠!”
“这是什么?”
柳志桀桀狂笑:“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没想到咱们五兄弟会死到这里。你们等哥哥一步!”
“邢飞扬你他妈看清楚,那是什么,那是你那个淫贱嫂子的手指头!他娘的,你那嫂子又白又嫩,哥几个玩了三天两夜,死了也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