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等那两人从身旁掠过,他悄无声息地长身而起,贴在两人身后五步远。
师父曾经说邢飞扬是轻功奇才,自十四岁起,长途奔袭可能还不如师父师叔功力深湛,但咫尺进退飘忽若神,稳居本门第一。
此刻更是尽展其长,如影随形。
其中一人低声笑道:“程华珠那婊子真能挺,这都三天三夜了,还跟头天似的那么紧”另一人说:“不是她能挺,是月照那牛鼻子的药好,不然早就成肉泥了。”
“那也得身体撑得住。昨天大伙儿鸡巴玩了个过瘾,家伙也过了把瘾。”“老孙这点子新鲜。吴悦的奶子真不错,他妈的,王一亭那个王八蛋,使什么不好,非用蛾眉刺!”
“蛾眉刺怎么了?穿过去连伤都不留。倒是东二爷下手太狠,用那个花瓶,差点儿就玩废了。”
“东二爷下手有分寸呢,别看那啪得一声挺厉害,其实不伤人。倒是杨岸把周银然给弄残了。”
“也没什么残的,只要不死,有月照呢……”
“嘿嘿……”
等转过山坳,远处传来一点灯火,邢飞扬抽出长剑,脚上加力,从两人之间掠过。
两人听到背后风声有异,刚刚转身,便觉得喉头一凉,打着旋,飞转着扑到地上。
至死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邢飞扬在心里划了个“七”然后腾身而起,跃上树梢,借着风声的掩饰,潜到洞旁。
洞口很窄,两旁各插着一枝火把,映得山石上光影斑驳。
洞内有个人影,依壁而立。
他慢慢解开束箭的带子,摸出尾羽最窄最细的一只,弯弓搭箭。
正待松手,邢飞扬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他收了箭,沉下心来,静静伏在枝上。
良久,隐隐传来两长一短三声敲击石壁的声音。
接着洞中走出一个人来,邢飞扬暗叫好险,原来那个人影,只是一块人形的石头罢了。
那人走到洞旁在一块大石上也依样敲了三声。
里面转出一个声音:“老刘?”
那人说:“徐桐,出来吧,该你了。”
大石缓缓移开,徐桐从石后钻了出来:“河套双刀和江门五虎还没回来吗?”
老刘说:“没呢,那五个要到后半夜等换班的去了才能来。我瞅着河套那俩傻逼一口气跑到北山,这马屁拍得也太殷勤了。”
徐桐低笑了一声,说:“进去暖和暖和,媚四娘正玩花的呢。”
“哟”老刘说:“快让开,我去瞅瞅。”
等徐桐与老刘擦肩而过,邢飞扬手一放,两枝劲箭无声无息射了出去。
一正一反同时穿过两人的脖子。
两人身子一歪,慢慢倒在地上。
邢飞扬展臂滑下,闪身入洞。
回手掩上遮门的大石,但留下条半人宽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