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蒋青衫的小腹,赵无极问道:“癸水来了吗?”
南宫媛小心地坐起身,把她托起放在木匣中,“上个月刚来过。”
“药呢?”
“这三个月都没有喂她。”
赵无极冷笑一声,“好好照看,让她生个小婊子。”
匣中,蒋青衫把脸侧到一边,眼角隐隐沁出一丝泪水。
四年来,无论怎样的折磨,她都未流过一滴眼泪。
黎明时分,沙万城在门外低声道:“赵爷,魏若文来了。”
赵无极早已等候多时,闻声推门而出,匆匆走向大厅。
“魏大人。”
赵无极刚走进大厅,便一脸笑容的拱手为礼。
“赵先生不必多礼,”
绯衣纱帽五品服饰的魏若文忙起身让座,“先生一路辛苦。”
赵无极坐在椅中诚恳地说:“能为王爷效力,是小人的福分,有何辛苦?”
魏若文沉吟片刻,低声问道:“王爷听说摩天崖有人在跟踪先生,是不是这样?”
“呵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罢了,无妨的。”
魏若文松了口气,“既然先生这样说,定是无妨了。”
赵无极陪他笑了几声,问道:“不知夜舞的事情,现在王爷有什么消息?”
“唉,”
魏若文叹了口气,“我们几次设局诱杀那个夜舞,不但未能得手,还损失了当初报信的人。”
“唔?”
赵无极心知此事不能多问,想了想又问道:“王爷这一路上是否……”
“在老河口附近发现有人追踪王爷。我们小心戒备数日,但直到金陵,再未曾发现那人的影踪。”
“夜舞会不会是摩天崖的人?”
魏若文眼光霍然一跳,“很有可能!”
赵无极手指轻扣桌面,沉声说道:“究竟会是柳无涯,还是顾开山?”
“镇西将军与我家王爷并无瓜葛,赵先生的身份又一向隐秘……若是柳无涯还好些,顾开山……”
赵无极与魏若文细细谈论一个时辰,约定午后赵无极去驿馆面见诚亲王。
“最好多带些人,”
魏若文临走时又说,“此地可不比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