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海只觉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冻得他牙齿打颤。
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再次摇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不认识。」
可这两个字刚一出口，「砰」的一声闷响，傅靳辰猛地一脚踹在方大海的小腹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方大海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疼得脸色惨白，冷汗如雨下，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半天都爬不起来。
傅靳辰面无表情地收回腿，冷冷地哼道：「不认识你就敢撞她？嗯？」
那尾音上扬，却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方大海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此时，他终于彻底明白，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差点撞到的女人关系绝不简单，自己今天是彻彻底底踢到铁板上了。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对，对不起！」
方大海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扑通」一声再次跪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不停地哀求着，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人指使的，那人给了我一大笔钱，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我真没想撞伤她，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
傅靳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二话不说，伸出手猛地揪住方大海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提。
方大海吃痛，「嗷」的一声惨叫，头皮仿佛要被生生扯下，整个人被迫昂起头，与傅靳辰冰冷的目光对视。
「谁指使的？」
傅靳辰咬牙切齿地问道，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令人胆寒的怒意。
「是，是一个女人！」
方大海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忙不迭地说道，「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白，长得挺漂亮，但是看着特别凶。我真就只知道这些了，大哥，我全交代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说话间，他因为恐惧和疼痛而不断颤抖，脸上满是慌乱，刚才在地上挣扎时蹭上了不少灰尘，显得格外狼狈。
傅靳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方大海，眼神中透着彻骨寒意，一字一句地问道：「她给你打钱的帐号是哪个？」
说话间，他松开了揪住方大海头发的手。
方大海如获大赦，身子晃了晃，差点又瘫倒在地。
「在，在我手机里。」
方大海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双手像是筛糠一般，差点拿不稳。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将手机递向傅靳辰，那模样，仿佛捧着的不是手机，而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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