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也说道,「陛下,长公主昨夜私下与臣说那群贼子有能力切换户籍文书,还意图染指她,可见为非作歹也非第一次了!她福大命大,有容世子和沈大人救她一命!但只要想到还有其他百姓遭他们毒手,就良心难安!」
一番话把她姜妧姎塑造成了体恤民情的嫉恶如仇的形象,倒是没发现裴肆也生了张巧嘴!
姜妧姎眼中氤氲着笑意。
容予也说,「陛下,昨夜长公主遇袭!她不顾个人安危,交代臣,务必做好大牢的防护,今日恐有人劫狱。长公主心思缜密,顾全大局,实乃我大盛朝之福!」
景帝看姜妧姎的眼神都变了,又变成了原来慈爱的模样!
姜妧姎适时表态。
「父皇,女儿知道女儿昨夜举动僭越。但女儿所为皆事出有因。」
「昨日儿臣被贼人所劫时,曾听到他们说他们前科累累,儿臣不是第一个受害女子。」
「儿臣昨日便想把案情禀告给父皇,但贤妃和予初妹妹却偏要把案由往儿臣与二表哥有私情上引,话里话外儿臣不守妇德,左右逢源,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儿臣有苦难言!」
「之所以对贼子用刑,是因为儿臣愤怒!如此穷凶极恶,前科累累的惯犯,各级府衙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若在第一起案件发生时,就将他们就地正法,又怎会纵得他们生出不该生的妄心,还有胆谋害皇嗣!」
「妧姎身为长公主,食万民之供奉,享万民之优待,见百姓有不平事,蒙不白冤,当有义务为他们发声!」
「若妧姎知道,却无动于衷,又如何对得起百姓辛苦劳作,交来税赋供养女儿!」
「此外,各级府衙渎职。其一,殿前司内部管理松懈,监守自盗,内外勾结;其二,皇陵守卫形同虚设;其三,户籍文书随意更改,户部丶府丶县域层层包庇,是否有收受贿赂之嫌?」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至情至性,景帝和在场的人,除了淳王一派,都被她的至纯至善感动了。
自己都是受害者,还不忘推表及理,共情普通百姓,这才是皇室子女该有的气度!
景帝说道,「虎父无犬女,朕没白疼你!」
姜妧姎笑笑,「都是父皇教得好!」
她又转头对跪着的大臣说道,「各位大人如果太闲,不妨好好琢磨琢磨这么大的问题,竟无人发现,问题出在哪里?而不是揪着妧姎…一个受害者不放。」
「若各位大人能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又何需妧姎,一介女流操心政事!」
「海晏河清,朗朗干坤。需要皇室丶满朝文武丶各地百姓共同努力!而非一人可为!」
「大理寺魏大人,你可还认为本宫干预司法?」
说到最后,姜妧姎不忘cue到说她说得最狠的魏咎!
魏咎老脸通红,讪讪道,「是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自请罚俸半年,向公主道歉!」
姜妧姎笑道,「这倒不必,本宫非小气之人!若是秉承公平正义所出肺腑之言,本宫欢迎!」
「若是出于党派斗争,儿女情长所出偏颇之言,本宫一个字都不听!」
说着瞟了孙璞一眼,鄙视之意快喷到孙璞脸上了!
孙璞此刻又悔又愧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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